相爺請留步!”僑夏弓著腰頓住,只見宮人氣喘吁吁的遞過來一封信另附一個香囊給僑夏,宮人只說是三殿下給的,便急匆匆的走了。
僑夏接過,回到馬車裡,吩咐著車伕回府。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僑夏突然不想展開了,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封信裡面,於是把信放進懷裡,然後端詳著香囊。
僑夏聞了聞味道,一聞後突然眼睛就酸澀了,這裡面放著的,是梨花幹。他是真的知道了,靈哥哥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僑夏撫著額頭,回想著自己最艱難的那段歲月還有,在谷裡和靈哥哥在一起的日子,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抽泣著,顫顫巍巍的將香囊放進懷裡,靈哥哥都知道的,他都知道的,重逢後,他就說過:“如果她活著,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的話,僑夏喃喃的說:“我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靈哥哥。”
不敢想以後的事情,她知道靈哥哥對自己的執念是如此之深,可是再深,他的身上還揹負著家國天下,輕嗅著香囊,眼淚流的更加兇猛了。
“靈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看著這個香囊良久,知道外頭車伕說相府到了,僑夏的淚痕也幹了。
莊錦燕早在府外頭候著,看見僑夏下馬車,也沒有披風,這夜裡頭風大,於是趕緊上前將準備好的披風替僑夏披上。
“外頭風大,趕緊回屋吧。”莊錦燕輕聲說,僑夏點了點頭,手裡攥著香囊,任由莊錦燕送回房間。
伺候好僑夏洗漱,原本莊錦燕還想再呆一會的,可是僑夏說已經累了,要早些休息,莊錦燕只得退下。
等著莊錦燕離開,僑夏才把信拿出來,撫著脖子那處掛著的玉佩,她拆開了信。
阿夏,見字如唔:
你,過得好不好?一定是不好的吧,我想一定是不好的,這麼純粹的一個人,卻要在險惡的朝堂當一個天大的官,怎樣都是不好的。我曾無數次想象我們重逢的場景,現在想來,重逢的場景竟然是在你的府邸,那時,看見你的影子,我就如同看見阿夏一樣。雖然,我不清楚,那日親眼見著跌入谷底的人是誰,但是,至少現在我知道,你活著。現下時局不穩定,等到時局穩定,我一定對你有所交代,等著我,阿夏,等著我。
君靈字
僑夏看完信後,又哭了出來,將信收好,然後折成小塊塞進香囊,放入一旁的櫃子,靈哥哥,你怎會想的如此簡單?已經快四年了,我們之間已經什麼都不存在了。
莊錦燕其實並未離去,她站在門口,聽見裡頭僑夏哭出聲來,便知道,離君靈一定是對僑夏說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平順
那一夜僑夏真的很傷心,她覺得,自己的未來遙不可測,身體每況愈下,想到和離君靈模糊不清的關係,然後是真正的無家可歸,沒有親人,她真是絕望了。
但是第二日她又成了那個鐵血丞相,拋開昨夜的憂愁,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好。至於對以後的打算,僑夏不是沒有想過,在自己做丞相的這段時間裡,她每一天都在派人找谷陽的訊息,她堅信,谷陽沒有死。還有莊錦燕,如果自己退出朝堂,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程鐸之的妻子,畢竟沒有多少人見過莊錦燕的真面目。
到了皇宮,天還是暗的,僑夏小心的被人扶下馬車,然後由宮人在前頭掌燈,走到大殿內。一想到今日又要跪一整天,僑夏覺得膝蓋已經開始隱隱作痛了。
進到殿內,僑夏與離君靈的視線又相交在一塊兒,她看見離君靈滿是希冀的眼神,只是淡淡的飄過,而後跪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再動作。
離君靈見到僑夏如此冷淡,心想著也許是顧忌他人在,於是也跪著了。就這樣,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這期間,兩人之間的交談僅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