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的殺了流氓。
因為我的後背同樣戳著一根打狗棍。
老頭棍子點著我的後心,平靜道,“這個人不能殺,殺了你會有大麻煩的。”
我道,“大麻煩?有城主死的麻煩大嗎?”
老頭笑哈哈道,“城主和他比就是個屁,甚至說,因果尊主和他比都有點拿不出手!”
我很好奇,“他是誰?白帝嗎?”
“白帝?白帝可比不上他!”老頭道,“他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雖然我也知道你守口如瓶,但是真不能說,我只能給你說,他現在再重走人生路,他還只是初級階段,後面他還會去當和尚,當一切行完,大徹大悟,他也就是他了,到那個時候,莫說是你,就算是欺負了你師傅的那個賊禿驢都未必是他一合之敵!”
我很不喜歡這種裝腔作勢的賣弄語調。
一口一個對方很厲害,一口一個不能說對方的來歷名字。
你這遮遮掩掩有什麼意思?
我也不喜歡這個老頭,雖然他的確幫了我,但這世上幫我的人多了去了,他或許只是想利用我達到一些目的罷了,我不必感謝一個陌生人。
我收了劍,老頭也收了打狗棍。
老頭道,“下一步打算去哪裡?”
我沒有說話,這倒不是我高冷,只是我也沒想到我要去哪裡。
老頭道,“如果你沒有去處,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去處,朝南走三百里有一個城叫幻方,幻方城裡有一個道觀叫方天道觀,那個道觀背後連線著幾個大千世界。”
“這個道觀的觀主方天道人和我是老朋友,你去報我的名字,他定然會熱情招待,到時候你可以透過道觀去其他幾個世界巡迴作案。”
“畢竟老是在一個地方作案不好,薅羊毛都要講求一個勻稱薅法,不是說逮著一隻羊狠命薅。”
“你多去幾個地方,多轉轉多看看,本事大了,打白帝才有勝算麼!”
我沒有答應老頭的話,但我的方向的確是朝南走去了。
流氓看著那劍修背影,幾分無聊,“這人高冷個什麼勁兒啊!看他嘚瑟的,不是我吹,如果是我出手,那城主府莫說城主身死,就算是雞犬都不留一個!他還剩下了那麼多的活口,這事兒,辦的是一點都不利索!”
老頭看著劍修背影,“你懂個屁,這是離開本源世界之後見到最純粹的劍修,沒有之一。”
“以有情入道,無情出道,再以有情勝道!”
“他的劍道已經是第三重天返璞歸真的水平了。”
“換做本源世界,那也是見山是山,見山不是山,見山還是山的水平。”
流氓道,“所以呢?他能打敗白帝嗎?”
老頭道,“打敗與否和很多因素有關,尤其是面對白帝這種複雜的對手,白帝現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是一個生命體了,它更像是一個軍工集合體怪物,更像是氣數糾結存在的複合異類,而他只是單純的生命體,他只是把生命體的功底道詣走到了極點。”
“雖然打不過白帝!”
“但是可以肯定一點。”
“白帝會避讓他鋒芒!”
“和這種人決死一戰,真的太危險了。”
流氓抬起大拇指,“這個評價,很中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