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舜舟挽起袖子,接替了蘇晗的位置,坐下後開始碼牌。
一張牌桌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雲詭譎,在座的四個,一個比一個心黑,將自己手裡的牌不斷做大。
看的旁邊觀戰的蘇晗一陣心驚,拍著自己的小胸脯慶幸道:「還好,我沒和你們打了。」
林立扔出一張筒,抬眼問厲舜舟:「瑞士半決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厲舜舟碰了上家郇殊的牌,淡淡道:「最近訓練很滿,盡力而為。」
郇殊笑了下:「正好,絕境之地的總決賽也在歐洲,到時候聚一聚。」
厲舜舟嗯了一聲。
蘇鐸低沉開口道:「到時候我和林立可能會去,那邊有個跨國專案,如果時間來得及,到現場看你們比賽。」
厲舜舟輕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提出一張牌,利落的甩出來:「怎麼想著來看比賽了,你蘇什麼時候這麼閒了」
林立替他開口了,笑道:「他哪是為了看比賽,是八卦,好奇我俱樂部新來的那個小孩兒罷了。」
厲舜舟微微挑了下眉,林立笑意加深:「今天怎麼沒帶他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厲舜舟輕抿了一下唇,輕聲道:「他不習慣這些場合。」
林立低頭看牌,邊說道:「性子是沉默冷淡了些,人不錯,就是我看他總有兩分眼熟。」
厲舜舟伸出長手懶散的摸了一張牌回來:「你總共只見了他兩次,哪裡來的眼熟。」
沉默不語的蘇鐸總算開口為自家老婆正名了:「林立的記憶力過目不忘,他說眼熟,總有眼熟的原因,可能是在哪裡見過。」
厲舜舟指腹摩挲過牌面,垂眼靜思,除了林立,他也一直隱隱覺得俞景有幾分眼熟。
旁邊的蘇晗問厲舜舟道:「你們說的,是我之前在花廊裡遇見的那個男生嗎」
厲舜舟嗯了一聲。
蘇晗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起,開始回憶俞景的樣子,奈何他對人的記憶力並沒有其他人的好,有點廢腦子。
郇殊淡淡抬眸,「不就是你公司資助的貧困山區兒童上面的一個」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打牌的動作都停頓住了,看向郇殊。
郇殊懶懶一笑:「抱歉,我這可怕的觀察力是否驚呆了各位。」
「之前去你們公司接小晗的時候,閒來無事,瀏覽了一遍你們集團的發展歷程,以及對社會的愛心扶助,上面似乎有張照片,裡面有個乾癟瘦弱的小孩兒跟阿厲你的物件有那麼幾分相似。」
郇殊的話音落下,林立記起來了,他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不是粟市綦山那一張」
郇殊嗯哼了一聲。
粟市
厲舜舟猛然想起在江湖菜飯館的時候,俞景曾說過自己是粟市人。
蘇鐸開口道:「阿厲也去過粟市,當初我公司的捐贈物資是你送過去的。」
他的話剛說完,厲舜舟就已經站起身離開牌桌了。
看著他疾步離開的背影,林立嘖嘖兩聲:「得,感情背後有點故事。」
蘇晗湊去看厲舜舟的牌:「你們太可怕了,都是滿牌!」
「開席了!」家裡的管家前來通知,看到缺了一個人,好奇道:「厲少爺呢剛剛看到他還在這裡呢」
四個人笑而不語,弄得管家一頭霧水。
厲舜舟上車後一腳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在盤旋的山路疾速而下。
僅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蘇鐸的集團公司,前臺小姐看到他,連忙禮貌鞠躬道:「厲少爺。」
厲舜舟嗯了一聲,邁開長腿徑直的走向企業發展的那一面牆前。
這堵牆特意用的磚瓦做舊,上面陳列著一張張照片,最右側有一個紅色板塊,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