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把我當半個兒子吧,以後每月我都會送些錢過來給你們零花。”
何氏和孟貴被哄得眉開眼笑,覺得丁香能嫁給這樣的男人簡直是老天爺開了眼。魏矮子聽後只能暗自吐槽,他怎麼有這麼個傻侄子,長這麼大沒見過女人吧,竟然被丁香迷得快成為孟家的奴才了。可他這個當叔叔的除了借錢給侄子辦喜事,一句反對的話也不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嘛。
陳氏和齊氏果然結伴來到縣裡,她們根本不知道去哪兒找海棠,也不知道去哪兒打聽,最後只好打聽南員外府在哪兒,她們想直接去看看月季和水仙。
當她們來到南員外府門前時,看門小廝見她們這般窮酸衣著,便兇巴巴地打發她們去西面的小門,那裡是下人出入的地方。陳氏和齊氏被小廝兇了一頓,儘管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不敢有一點脾氣,小心翼翼地行禮然後去西門。
沒想到守西門的小廝也是狗眼看人低,不許她們進去探望女兒,只是問她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當她們誠惶誠恐地說出月季和水仙的名字時,小廝皺眉想了許久才“哦”一聲,“她們是新來的,按規矩是不能見親人的,但看在他們是二少爺帶進來的份上,我就去廚房找找她們,讓她們來見你們一面吧,不過只能見半個時辰,可不能耽誤了她們幹活。”
小廝進去了,陳氏和齊氏還愣在那兒一副瞠目結舌的震驚模樣,她們一直以為女兒是給南雲陽當貼身丫頭,或已經是通房了,沒想到小廝說月季和水仙在廚房幹活,她們心裡實在難以接受,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站在那兒黑著臉。
等了好久月季和水仙才出來,兩人都是穿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雖然沒有打補丁,瞧上去也就比陳氏和齊氏稍強一些。
陳氏當場落淚,“月季,當初南公子不是答應讓你當他的貼身丫頭,還說要給你豐厚的份例麼?”
月季笑了笑,摸著自己的臉蛋說:“娘,你瞧我是不是長胖了,我就是見水仙每頓吃得飽飽的才懇求去廚房的,南公子還說份例不變,一文都不會少我的,這樣不好麼?”
陳氏仔細一打量,月季的臉蛋確實圓潤了一些,以前乾瘦乾瘦的,現在看上去水靈許多。陳氏抹掉淚,心疼地說:“在廚房幹活又髒又苦,難道當南公子的貼身丫頭就吃得差麼,你不會是不想親近南公子吧?”
月季臉僵了,她娘果然什麼都明白,她低頭小聲道:“娘,這府裡一堆丫頭都想攀龍附鳳,我剛進來處處受她們的排擠,南公子又時常不在府,現在在府又被關起來面壁思過,我也沒法找他為我說理,還是去廚房過得安穩些。”
此時的水仙卻沒有月季那麼心平氣和,她嚶嚶哭道:“在廚房幹活一點兒都不比在家幹活輕鬆,那些一等丫頭憑啥什麼活都不幹,只需跟在主子後面走走就能吃好的穿好的,還對我們頤指氣使。娘,你能不能找找南公子,讓我去他身邊伺候吧,我不比他身邊那些丫頭差。”
月季聽了直皺眉,“水仙,你怎麼還存這樣的妄想,我就是從那裡過來的你怎麼還想上趕著去呢。南公子極少在府裡待著,能跟他出門的也都是小廝隨從,你去他身邊也見不著他的。現在他在面壁思過,聽說只能傍晚出門放風一個時辰,你又何必去那裡受那些丫頭作賤。再說了,我娘和三嬸也沒法替你說情啊,根本見不著南公子的。”
齊氏見女兒流了滿臉的辛酸淚,便道:“月季、水仙,你們在南府要機靈點,倘若能見南公子一面務必要問問海棠住在哪兒,你們就說實在是惦記姐妹之情想去看望看望她,然後讓海棠幫你們在南公子面前說好話,南公子將來肯定會收你們做通房的。只要你們用些心思,生兒育女當個小妾肯定不在話下。”
月季和水仙聽得驚詫不已,仔細一問也以為海棠懷的是南公子的孩子。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