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住了幾十年,隱形得當家人也做了幾十年。如今我老了不想和你爭,但是我還有璉兒,我可不想把這榮禧堂再讓個幾十年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把你弟弟掃地出門嗎?”賈母冷笑一聲,“有我老太婆在一天你就別想了,榮國府讓你當家早晚敗壞了。”
“那依著老太太的意思該怎麼分?”賈珍看著榮禧堂劍拔弩張的氣氛,不覺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心下滿是疑惑,這唱得是哪出啊!雖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賈母偏心,但是幾十年都過去了,赦叔怎麼這個時候想起分家來了,宮中可還有個二房的娘娘呢。
也不怪賈珍訊息閉塞,自打他閉門謝客後門人也不敢輕易去觸眉頭,他自然不知道賈政丟官賈赦降爵,元春降位復位還流產的事情。
“分家可以,分府不行。”賈母說完就不再理會小輩了,反正她的私房是要留給寶玉的,前些年老二家的趁著管家也撈了不少,她的寶玉怎麼也不會看大房臉色過活的,她可是要留著寶玉在跟前的。
賈珍聞言心中有了底,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道:“赦叔和政叔雖說都是嫡子嗎,但是長幼有別,在家產的分配上赦叔有優先選擇的權力,至於是五五分還是□□分,小侄是晚輩不好評斷。”優先選擇所選的無非是公庫中的字畫古董之類的物件,這個只要對著賬簿分一分就行了。公中的銀錢做哥哥的厚道點的五五分,□□分也是人之常情,這個就看老太太的意思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府上的欠款。”賈赦已然想起了父親去世時說過要將這欠款還清的,結果賈母應得倒是爽快,但是錢卻是捂在了私庫裡。
“老大,你說這是什麼意思?”賈母聽到欠款二字心虛了一下,當時國公爺臨終前的確撥出了二十七萬兩的銀子,要連本帶利的交還國庫,可她想著四王八公哪個沒有欠款便私底下放到了自己的私庫裡。
“兒子說什麼意思母親應該明白得很。”賈赦也不著惱,一副滾刀肉的模樣,“當年父親可是讓母親儘早還款的,結果兒子發現府里根本就沒有這項記錄,分家前還是將這筆銀子單獨放出來的好。”
“大哥,既然是國庫的欠款自應是從公中支出。”賈政看到母親的神色便知道這是筆鉅款,於是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時弟弟還小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還是不要插嘴的好。”賈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賈政,他賈赦是混賬了些,那也比這裝出一臉迂腐的假正經強多了,要真是迂腐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住在榮禧堂,一住幾十年。
“你不就是惦記這我老太婆的私房嗎,可我老太婆還沒死呢!”賈母就知道大兒子是個白眼狼,怎麼樣都養不熟。這白眼狼就從來沒想過若不是從自個的肚子裡爬出來,這爵位怎麼可能輪得到他。
“兒子哪敢惦記母親的私房,兒子只是想著把父親提出來的銀子還交國庫而已。”賈赦攤攤手,說到底這錢也是您收起來的,自然由您出了。
“既然如此這筆錢老太婆出了,但是老太婆的私房你就別想了。”賈母氣極了反倒冷靜下來,開始為二房爭取最大的利益了,“老二一家也絕對不能搬出府去,這也是為了宮中的娘娘個著想。”
賈赦聞言眼中閃過濃濃的陰霾,若不是他承了爵位,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母親肚子裡爬出來的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母親這麼不待見他。賈母攢了一輩子的私房何其豐厚,只是想到那貴人的話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母親的私房當然是由母親處置。”賈赦說著看了一眼賈政,“弟弟收拾收拾搬到哥哥住的地方就行了,出門還方便。”當年自己賭氣隔開了榮國府開了個儀門,就是想讓世人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弟弟是怎麼違背禮法的,如今聽那貴人一言才知道被別人代表了他的位子,出了事還是由他承擔,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