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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孔玄章來之前,他已經跑了兩圈了,孔玄章走了之後,他接著跑,跑到第八圈的時候,就看到孔玄章又跑回來了。
看到孔玄章過來,他自動自發的站到了那兒,因為孔玄章正瞪著他,一臉的煞氣。
“你少跑一天會死嗎?”
“啊?”
“給我過來!”說完,又補上一句,“給你上藥。”
於磊這才看清,他手中還拿了一瓶紅花油:“不用了,等中午我去找張老師……那什麼,要不等我跑完再上?”
孔玄章沒有說話,只是瞪著他,於磊想了想,人家專門去給自己拿藥,自己這樣,也真不太好。
因此就又一次的開了籃球館的門,他本想自己來的,但孔玄章卻說:“你以為就是拍上去就行了?這個地方要揉不好了,說不定傷的更嚴重!”
於磊也聽說過按摩按出問題的,此時又見他說的這麼肯定,就有點信了。
天茗和很多大學一樣,晚上就算沒有人,教室、籃球館裡的暖氣也是通著的,籃球館中還有獨立的熱水。
孔玄章找了自己的毛巾在熱水裡燙了燙,然後拿來給於磊敷上,等熱氣散了,又讓他趴倒更衣室的椅子上,然後把藥水倒到掌心,來回揉搓。
於磊趴在那兒,只覺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這孔玄章雖然看起來很冷淡,還總愛板著臉,但人真不錯,又給自己筆記本,又幫自己按摩,都說雷鋒做好事不愛留名,他是不是也有點這個意思啊,看來過去時都誤會他了。
如果孔大少知道他想什麼,一定鬱悶的吐血,其實現在他已經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了。
給這個傢伙整理筆記也就算了,反正他也是要複習。但是現在他又在做什麼?
好好的不睡覺,只因為惦記著這傢伙的腰?惦記也就惦記了,還專門跑回去給他拿藥?
於磊以為他這瓶紅花油是從衛峰的宿舍拿來的,其實衛峰又沒扭著傷著,怎麼會準備這個東西?
這瓶紅花油還是他從家裡拿出來的,他出去的時候,還不到五點,大門自然是沒開的,這還是他翻牆出去拿回來的。
天茗二十四小時都有保安巡邏,雖說不上多麼嚴格吧,但總會來回走走的,就算今天下雪,保安偷了懶,孔大少來回翻牆也是冒著風險的。
他十柒年來嬌生慣養,對自己的爹媽都沒這麼好過,竟然對這麼一個傻乎乎的東西……
孔玄章一邊揉著,一邊覺得自己真是吃錯了藥,不過下手卻還是極有分寸。他這一手還是跟歐和青學的,歐和青當時對他說:作為一個籃球員,不能不會按摩,因為受傷是難免的,一般的小傷,就要自己會處理。
結果這些年,他倒沒受過什麼傷,偶爾傷一點,歐君慧都會帶他去看專家,哪還用他自己動手?
結果這學成的手藝,就練到了於磊這裡。
“你們在做什麼?”
他正按著,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抬起頭,就看到王鑫站在門邊,一臉吃驚。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王鑫走過來,又問了一遍。
他蓋習慣了一個被子,於磊走後不久他就醒了,要按照他過去的習慣,那是恨不得不拖到最後一分鐘都不會起床,但是今天,他想了想,還是爬了起來。
收拾妥當,他也來到了操場,結果卻沒見到於磊,本以為他是去了廁所,但跑了兩圈,也沒見他,於是就想著他也許是跑完了先來籃球館了,果然,籃球館的門開了,燈也亮了,他一路來到更衣室,卻看到這麼一副情景。
這副情景其實也沒什麼,但他總覺得……這樣子有點不對。
聽到他的聲音,於磊想爬起來,結果卻被孔玄章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