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怪罪的意思,你也不用這麼護著。”龍躍說著擺擺手,“行了,行了,下去吧,朕知道你們有自個的小九九,只要不影響大局,就隨你們了。”
“皇上果然開明,堪稱一代明君。”沈承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微臣還有一事需要皇上的旨意,就是薛家和夏家皇商的名號需要摘掉了。”
“薛家好說,薛蟠這個人死一百次都不夠,但是夏家,得罪你了?”龍躍在腦子裡挖掘了好一會,才想起來夏家是哪一家,不過是給皇宮裡供奉盆景的,難道那些盆景有問題?好吧,皇帝就是皇帝,一件小事都能想到陰謀詭計上去。
“那薛蟠娶的妻子正是這夏家的獨生女。”沈承峻點到為止,用行知的話說就是皇帝都善於腦補,簡單的都能想得複雜了。
果然龍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薛家可是賈元春姨母的婆家,夏家的財力也是不俗的,怪不得賈元春收買起人來毫不手軟,於是點頭應下,“朕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就一併說了吧,別浪費朕的時間。”說完指了指堆在御案上的一堆奏摺。
“那微臣便告退了。”沈承峻本來是想說孫紹祖的調令,轉而想到自己還是查清楚了再請示的好,便識趣的告退了。
龍躍看著轉身離開的沈承峻心裡是揮不去的疲倦,龍椅說穿了不過就是打造的金貴了點,但是坐起來卻是寢食難安。一個不小心別說流芳百世了,遺臭萬年也是常有的。
當然沈承峻才不會管龍躍是不是苦逼,他接下來還有打探一下孫紹祖這個人的能力,就算是馬前卒也得可靠,別弄得跟南安郡王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順帶給賈迎春留個孩子,他就可以放心的把孫紹祖扔進南行的軍隊了。
就在沈承峻進宮請旨廢除薛夏兩家的皇商名號時,寧遠又搖身一變化身瘌痢頭和尚念著佛號進了薛府,不過在看到薛家的情形時在心裡默唸一句:天助我也。
原來賈家被厭棄的訊息傳到薛家後,夏金桂的鬥志瞬間昂揚起來,先是挑了香菱,不對,是被夏金桂改成了秋菱的一頓刺,然後就把秋菱關進了柴房。緊接著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銀票,說不能由著小姑子王賈家那條破船上填銀子,薛蟠阻攔不得力逃出家門了,只剩下薛姨媽捂著心口直嚷作孽。
“薛施主,這是……?”寧遠看著薛姨媽的樣子猶豫了一下,便將視線轉移到夏金桂的身上,驀地變了臉色,低頭唸了句阿彌陀佛。
薛姨媽看到不請自來的瘌痢頭和尚,心中著實吃了一驚,更多的卻是驚喜,想想自個女兒在大師的鐵口直斷下可不就是榮華富貴了,不過在看到大師對著夏金桂變了臉色,心中一突,也顧不上喊作孽了,急忙將大師請了進來。
“我說婆婆,您老是什麼人都敢往回帶啊,就這麼一副邋遢樣也不怕燻了屋子。”夏金桂冷哼一聲,“今個您老要是打消了給賈家送錢的主意便罷了,若是不,咱們就試試看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說完罵罵咧咧的回了自個的房間。
“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薛姨媽看著夏金桂離開這才緩了神經,“大師,您說我這是造了哪門的孽啊,娶回了這麼一個惡婦。”
“薛施主,恕貧僧直言,這婦人同施主家相剋。”寧遠做出為難的表情,“雖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難道這潑婦還克人命不成?”薛姨媽豁然起立,在地上開始轉圈了,“不行,不行,得趕緊讓蟠兒休了這潑婦,來人,來人啊,趕緊把大爺給我找回來。”
“薛施主,即如此,貧僧也就不打擾了,”寧遠可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果然離開警幻仙子是正確的選擇。
“這,大師難得來一趟,怎麼也得吃頓齋飯吧。”薛姨媽還想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