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又是一捧水潑過去,咬牙切齒,“我今天就不走了。”
他撇嘴揚眉,“你可以試試。”
玫果嘴上說不走了,心裡卻巴不得儘快到京城,與這個人早些分道揚鑣。扭過頭,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照著他投在溪水中的影子,狠狠砸了下去,將水中的倒影砸得稀爛。
他看著慢慢化開的投影,對她這孩子氣的動作,不禁莞爾。他四歲隨師上山學藝,十四歲從軍,這些年來打打殺殺,無論身體和心理上,都比同年人早熟,極少看過童貞,突然看到玫果如此,倒覺得有趣。
然而他越是不惱,玫果氣就越大,“難道太子想看著我梳洗不成?”
弈風這才醒悟過來,應該回避,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過去等你。”
玫果氣悶的坐到一塊圓石上,罵罵咧咧的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回到軍中,大大小小的軍帳已經收拾妥當。
弈風丟給她一個水囊,兩個乾糧饃饃,想著她昨晚與晚膳拼命的樣子,忍不住想看她如何解決手中的乾糧。
不過他很快失望了,玫果並沒有象昨晚一樣難以下嚥,而是安安份份的吃掉了那兩個饃饃。
第二天,進了一個城池,早提前有人去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棧,總算免了露宿之苦。行醫之人,大多有些潔癖,玫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最讓玫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