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情是那樣抱歉那樣無辜,對丁洋的責罵也是點頭稱是,絲毫不以為意。
對著丁澈的倔犟和不馴,丁洋可以冷嘲熱諷刺激他,可是對著一個你怎麼說她都像聽不懂也不以為意的人,丁洋發現自己沒有辦法。
最後,丁洋出了絕招,把陳桂香也推到秦悅羚面前。
果然在看到陳桂香時,秦悅羚那向來完美的笑臉崩了崩,她還記得在北海道那次……這個要自己管她叫香夫人的女人,此時收起了那臉囂張和張揚,老老實實幹乾淨淨地跟在丁洋身後。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為了未婚夫去學習當一個完美的準新娘。
丁澈是怎麼說的,他家大姐反對他娶自己,因為是希望他娶她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那時莫名其妙的打量和敵意,還有為什麼會讓她去那個新娘學校,真的是巧合嗎?
秦悅羚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巧合。
她在打量這個完全不一樣氣質的“香夫人”時,陳桂香也在偷偷地打量著她。這時陳桂香心裡是得意的,同樣的她也想起當時在北海道時的情景,有一種看著你拿我怎麼辦的心態,反正自己有丁洋在撐腰。
再怎麼有家世有完美的外貌和能力,你也不是被丁澈家裡承認的媳婦。
有一種終於勝了一回的得意感,微妙地在陳桂香心裡流轉。
“這是阿香,從小是和阿澈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和我是有過命的交情,你不會不歡迎吧?”丁洋緊盯著秦悅羚問,似乎自己帶了個人過來住幾天這事再正常不過,就看著秦悅羚的反應了。
看著眼前這兩個明顯心懷詭異心思的女人,秦悅羚淡笑:“是姐姐的朋友就請姐姐招呼吧,這兒客房很多。”
然後,轉身進入書房。
房內的秦悅羚神情是嚴肅的,坐著發了好久的呆。這時距離丁澈去了美國已經三週,他每天都會來一通電話,差不多也是他會來電的時間了。
很多事情,秦悅羚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安排查這事的人一直沒來訊息,沒有訊息就是代表這事不尋常。如果丁洋的背景十分普通,多半最多一週就會把她從出生到現在的資料,詳詳盡盡地放在秦悅羚的面前。
現在,秦悅羚一直在等,等自已家裡有權力左右她的人,決定什麼時候讓她知道。
沒過多久丁澈的電話來了,最近的他似乎總是很疲倦,但卻仍然溫情脈脈。秦悅羚想了一會,決定還是不告訴他這件事情。
夫妻兩的對話,多半是沒有什麼太多意義的挑一天裡的事說說,必竟是每天都在通電話。突然丁澈靜默了幾秒後,非常認真地問:“丁太太,你還好嗎?”
秦悅羚自覺全程一直保持笑音,而且語氣正常,沒有透露過什麼情緒。
於是她反問:“丁先生,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好的?”
丁澈又是沉默了一小會,然後像是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像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是總覺得你在不高興。”
這話像是帶有一種無能為力感。
“最近能吃能睡,而且睡得比以前香,吃得比以前多,沒有什麼不好的。”秦悅羚仍然是淡笑,然後也頓了兩秒,認真起來:“就是想你了,你如果能早點完成手上的工作,就儘快回來吧。”
想你了,怕你不在心裡的疑惑會發展得越來越大,怕會對你產生懷疑,也怕信不過自己的愛情。
既然愛了你,就怕哪一天不得不放棄愛你。
這些話,秦悅羚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在心裡頭想。
“嗯,我也想你……”他的聲音飽含渴望和情感:“我會早點回來的,相信我。”
電話結束通話後,她猶自沉吟在那句“相信我”裡。是該相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