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去幹麼?”
言仲夏不再說話。
見他一逕沉默,她主動問:[什麼時候走?“
[還不一定。“如果他不在,她會不會受了傷也不曉得要上藥?如果沒人盯著她,她會不會野得更不像話?如果沒他在身邊,她會不會又幹出什麼蠢事,被人欺負了也不曉得要反擊?如果見不著他,她會不會就將他給拋諸腦後?如果沒守著她,老嚷著兩人是哥兒們的她,會不會就這樣傻呼呼地走入另一個男人的懷中?會不會他這一走,就從此失去了守護她的資格,會不會?會不會?!
太多的疑問繞在心臆,問不出口,也沒勇氣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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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言仲夏要出國讀書的事後,方歆的情緒莫名地低落,做啥事都提不起勁兒來。架不打了,任人挑釁也當沒神經;滿桌美食也提不起食慾,小雞啄米的吃法,看得言仲夏眉頭深鎖。
“嘿,咱們夭鬼歆變性啦?”言立冬沒人性地拋來調侃。
“你才被閹了咧!”要在以前,早一記佛山無影腳侍候去了,可現在卻只是有氣無力地抬了下眼。
“我飽了!”放下碗筷,她起身離開飯廳。
“喂,言仲夏,人家在離情依依了耶。”言立冬的腳在餐桌下踢了踢他。
“你們吃,我去看看。”言仲夏隨後跟了出去。
方歆抱膝坐在庭外的階梯上,看著天上的星星,不知想什麼。他在一旁坐了下來,順著地的視線,望住同一顆星。
“你要是走了,沒人陪我打架,沒人拉拉雜雜的在我耳邊唸經,我一定會無聊死的啦!”她悶聲道。
言仲夏拉回視線瞅視她。“我會交代大哥他們照顧你的。”
“有什麼用?那又不是你。”
他,才是獨一無二的。
讀出了這樣的訊息,言仲夏張臂將她摟進懷中。
方歆攀住他,臉龐埋入溫暖胸壑,不捨再放。
好想叫他不要走……這樣的念頭連她都覺得羞恥,他有他的理想抱負,她在無理取鬧什麼?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好長一段時間,看不到這張欠扁的嘴臉,心就悶悶地泛疼。
“我不去了。”言仲夏冒出一句。早就做好這樣的抉擇,近來看她如此,更是堅定了信念。
她若不走,那就他留!
當年能為她放棄一流高中,沒理由如今辦不到。
“啊?”她錯愕地仰首。“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去了,我留在臺灣。”留在她身邊!
“可……可是……這樣好可惜……”這是那麼多人的夢想,而他,明明是人中龍鳳,他可以活得傲視群倫的。
“沒什麼好可惜的。”比起她的清粲笑顏,其它都不重要了。
“為什麼突然不去了?”卸下沉沉壓在心中的大石,鬱悶了許久的情緒豁然開朗,眼兒眉尖都含著笑。
“我會想家。”他面不改色。
“哈!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想家,你丟不丟臉啊!”方歆踢了踢他,樂得逮著機會糗他。[小朋友,你斷奶了沒呀?“
纏鬥多年,言仲夏早已練就一身絕藝,抬腿避過,傾身欺向她。[還沒呢!“迎面吻上她,密密環扣住嬌軀,一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曖昧地啃吮著她的下唇低問:”你要滿足我的需求嗎?“
方歆倒吸了口氣,驚呼聲被全數吞沒在唇齒纏綿之間。
良久、良久——
“是不是我的手太大了?唉——”言仲夏有感而發地冒出一句感嘆,方歆楞了半天才領悟。
“沒人要你屈就,死男人!”她恨恨地咬他一記。“外面多得是等你垂憐的女人,環肥燕瘦,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