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道理地飄向榮譽榜,直覺地將目光往上移,在全年級總成績統計的排行榜首位找到熟悉的名字那瞬間,唇畔不自覺地露出淺笑。
而另一方的言仲夏——
“又一個小過。”他嘆了口氣。“姓方的,你幾時又給我跑去校外和人鬼混?還飆車?!”最不可原諒的,是遜斃得讓大肚魚給逮個正著,智障啊!
“那不能怪我,是那群人太囂張,我看不過去,才——”
“你還有理!”他不客氣地一指往地額頭戳去。“看看你這回考的是什麼成績,除了國文,沒有一科及格,數學還給我抱鴨蛋,說到蹺課、打架,你倒很在行,姓方的!你到底想不想畢業?!”真是愈想愈氣。
她哪有那麼不可救藥?
“我、我有很努力了,至少英文——”方歆努力反駁,洗刷冤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英文之所以還有個位數可拿,是因為有選擇題讓你給蒙到。”不提還好,說到這個更火!
方歆被堵了個啞口無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教她考英文時,用銅板擲交被他給看到。
“那也是我做人成功,老天才有保佑——”她小聲咕噥。
很不幸的,他又聽到了。
“是哦,保佑你得六分!”算一算,不過才拗對三題而已,她做人還真是“成功”!
什麼嘛,訓人訓得這麼順暢流利,“好聽擱抹跳針”,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呀!
方歆不爽地正要回嘴——
'三年五班,言仲夏同學,請到訓導處來一趟。“
廣播器適時傳來的深情召喚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去吧、去吧,模範生,大肚魚在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和我鬼混沒什麼好前途的。”她解脫地揮手趕人,去吧、去吧,千山請獨行,她絕不相送。
八成是為了保送甄試的細節,這群師長倒是很關心他的升學狀況。
“別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他白她一眼,先前往訓導處,打算稍後再議。
“誰理你啊!”方歆在他背後猛扮鬼臉。
還好熬過這學期就可以擺脫他了,沒見過有男生比他更龜毛的,再讓他管東管西下去,她就快抓狂了!
下一堂是體育課,離開訓導處後的言仲夏,沒在球場上找到她的人,便直接到教師停車場後的那片山坡地,果然見她懶洋洋地靠坐在樹底下。
他順手將那盒剛收到的黑森林蛋糕迎面拋去,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怎麼沒去打球?”
“等我的下午茶啊!”肚子好餓,哪有精力打球?
她不客氣地當著他的面,品嚐起精緻蛋糕。
'真懷疑你前世是什麼動物!“沒見過食量比她更大的女人,有夠能吃的,而且超愛吃甜食,可偏偏就是怎麼吃都吃不胖。
她根本打一開始就居心不良,當全校師生都知道他愛吃甜食時,他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說得再明白一點,就是利用人家的純情少女心,行敲詐之實。
天曉得,他根本不愛吃甜食,最後那些點心,還不都是入了她的口。
他伸了伸腰桿往後仰躺,枕著她的玉腿,舒舒服服閉上了眼。
在她面前,他可以隨興自在,全不設防。
'怎麼不說話?“他低問。
“嗯——”將最後一口蛋糕送進嘴裡,才道:“在想明天的選單。”
她只要放出風聲,說言仲夏想吃什麼,明天絕對會毫無意外地送到她眼前,言仲夏就這點最夠意思,有好料的,絕對少不了她一份。
言仲夏撐起眼皮,沒好氣地瞥她。“你一點都不會羞愧耶!”
還擬選單咧!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