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和小白不一樣的!我不管,你快穿上褲子!”
“喔,那你等等啊。”小天慢悠悠拿起床上的小短褲衩穿了起來:“小煙,我穿好咯。”
“真的?”寒煙一驚魂未定。
小天走到寒煙一面前說:“好了,你這麼早找我幹嘛呀?你不怕你哥哥罵你了?”
寒煙一慢慢分開遮住眼睛的纖指,偷偷瞄了眼小天,看見小天確實已經穿上褲子,才把手放了下來,紅彤彤的小臉蛋都有些發白了,看來剛剛被小天嚇得不輕:“昨天我哥哥,對你兇,他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他,他其實很溫柔的,你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小天一臉的無所謂:“沒關係,你不說我都忘了。“
“小天,那我問你,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呢?”寒煙一幽幽望著小天,一臉的鄭重。
小天被她沒頭沒腦地這麼莫名一問,愣了愣:“那、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
寒煙一被小天的反問也一下子楞了,屋子裡兩個才三歲大的孩子面面相覷。
想了好半天,寒煙一才支支吾吾地回答:“哥哥告訴我,好人就是。。。嗯、就是喜歡小煙的,不會傷害小煙的人;壞人就是。。。。”
“哦,我知道了,”小天打斷了寒煙一,摸著鼻子說道:“那我是好人。”
寒煙一睜大了眼睛:“真的嗎?你真的是好人嗎,小天?”
小天眯起眼睛,把兩隻手放在腦後,嘴角揚起溫暖的笑容:“嗯,因為我不會傷害你啊!”
“嗯,好!小天,那咱們拉勾!”寒煙一笑顏如花。
“拉勾!”小天開心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兩個小指頭勾在了一起,門外吹進的晨風,暖暖地撫過他們。簡簡單單幾句稚語,卻遠勝世俗間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爛。。。。
“小天,拉過勾了,咱們現在是朋友了,”寒煙一嫣然一笑,貝齒微露:“梁伯說我們都是三歲,我是三月生的,你呢?說不定你可是要叫我姐姐的哦。”
小天摸了摸小腦袋:“我也不知道我是幾月份生的,也從沒見過父母,從記事起就在這寺院了,梁伯說我是撿回來的,我從沒離開過這寺院,一直呆在這院子了,偶爾溜到灶房,和那灶房學僧二狗玩耍,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不過現在又多了個你,哈哈。梁伯倒是經常過來,教我識字,我可有學問了。”
“對了,那你為什麼叫小天又叫雪澤呢?”寒煙一問道。
小天答道:“嗯,梁伯說我是在一個大雪天,在一片大雪地裡撿到我的,是雪的孩子,是雪帶給我的恩澤,所以叫雪澤,小天是我小名,好像沒什麼特殊意義。”
“咦,蘋果你吃啊,我自己還有,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天天去偷給你吃,還有梨子什麼的呢,”小天說著抓起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繼續說著:“不過樑伯告訴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差點死掉,後來不知怎麼就好了。”
寒煙一聽到父母這兩個字,目光有些黯淡了下來,眼淚似乎隨時要從她那雙美眸中滾落下來。
小天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哪懂得察言觀色,啃著蘋果,口齒不清地還在說:“你們有父母真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啊。對了,你上次說你父母去很遠的地方了,他們什麼時候來接你啊?小煙你要是走了,可要記得我這個朋友啊!別看我小,我能耐可大了,這寺院我最熟悉,下次帶你去後山玩,後山有好多好看的花、還有蝴蝶、大樹、大樹上的野果子比蘋果還好吃!還有還有好多好多。。。。”
小天還在自顧自地喋喋不休,看到對面的寒煙一早已是梨花帶淚,不由六神無主了:“小煙,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你為什麼要哭呀?那我現在就帶你去後山玩好不好,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