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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需要再逼她了。”丁澈似乎早有準備,皺著眉用西裝口袋中掏出一支注射針劑,邊往葉妙的胳膊紮下去,邊制止秦悅羚對葉妙的繼續逼問。

看著藥效慢慢發揮,他扶住軟倒在他懷裡的葉妙,將她靠在椅子上安置好。

然後,轉身面對已經停了逼問,雙手緊緊環抱在一起的秦悅羚:“葉妙當時回去找過江皓,而那時候,他也還沒有死。”

他在美國時看過另一段影片,那是韓蓄在對關在精神病院裡的葉妙進行的催眠錄相。

葉妙當時緊急出國,是因為精神出了問題,她的情況遠遠比進入療養院的秦悅羚要嚴重得多。韓蓄找到她時,她已經處於神志半清醒的狀態,整天被捆縛著,有傷人和自殘的傾向。

那段影片裡,韓蓄興致勃勃地對著瘋狂的葉妙,做著各種測試性的折磨,去開發她的記憶,直到獲取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完後,丁澈直接刪掉了那段影片。

太過殘忍!

他也曾經陷入過牢獄,知道被關押起來的無助與痛苦,就算影片裡的葉妙是導至他陷入這多年痛苦的根源之一,他也無法不燃起一種同樣被韓蓄玩弄於鼓掌間的感同身受的情緒。

一種同情和悲憫的情緒。

難怪她會突然在一年前出現在美國,找到他們姐弟。這根本是韓蓄從精神病院裡帶走了她,有計劃地經過多年催眠和其他治療的方式,將陷入崩潰的葉妙治好,然後指使她去挑動丁家姐弟的情緒。

一場報復,卻不是丁澈對秦悅羚的報復。而是韓蓄藉著十年前的契機,有意地準備了一場讓秦家人痛苦的報復。

韓家和秦家是世交,卻也有一份不能明言的世仇。

當年同樣革命打仗血雨腥風裡過來的有四個好友,韓、肖、秦、陸,在挺過了戰火的年代後卻沒有熬過人與人之間的猜忌。

在那打倒一切的年代,娶了外藉妻子的韓家祖父,成了被打擊的重點物件。

而首先檢舉他的,就有秦、陸兩姓的老友,而肖姓的友人,也在他被折磨時無情地關上了大門,沒有施以援手。

這造就了韓家祖父的死亡以及韓家祖母的瘋癲,並深深地在韓蓄心中埋下了仇恨與復仇的火焰。

而韓蓄差點死亡,也和他佈置了多年對陸家與肖家復仇有關係。

因為不能透露韓蓄還活著,丁澈謹言慎詞得很吃力:“對不起,如果當年沒有我的介入,可能事情就不會走到現在的局面。可能調查過後,事實的真相就會大白,兇手……其實另有其人……”

人到底是不是葉妙殺的,還是說葉妙只是放任了江皓流血至死,已經不再重要。

在看到那段影片前,丁澈對秦悅羚復仇的念頭也早已消磨殆盡,所謂的恨只是尋求一個還能繼續去愛的藉口,來接近她而已。

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

丁澈說得很困難,在他看到秦悅羚直接轉身走向門外時,他差點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制止自己衝前去將她拉住。

她就這樣走了?而他,只能看著她走,不是離開這個酒店,而是走出他的世界。

“不,你不需要道歉。”到了門前秦悅羚仍然背對著丁澈,卻開了口,輕輕淡淡地並不響亮:“十年前的秦悅羚,經不住被人□行兇的言論……”

這時她似乎被哽住了發不出聲音,停頓了好一會,才又說:“現在的她也一樣,膽小而無用,需要說對不起的不是你。”

又是短暫地停頓,然後繼續,聲音已經隱隱約約帶著哽咽:“謝謝你,對不起……”

話音未落,秦悅羚像是再也忍不住般拉開門疾跑出去,趁沒有人看到她已經淚流滿面時跑開。

謝謝你當年的維護與愛,對不起,已經無法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