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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如果何城主送給秦崢的是什麼惹人多思的物事,怕是放哥哥難免起了嫌隙的。

蘇盼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腦中便有了一個想法。

她本是將門女兒,想來心思單純,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從來也不會搞什麼背後的小門道小心思。如今,一想起自己冒出的這個想法,便羞得臉紅,可是回首悄悄望向霸不悔,他彷彿並無所覺的樣子。

當晚,大家休息下後,蘇盼來到隔壁,看著床上睡得正酣的霸不悔,躡手躡腳走到一旁行囊那裡,小心翼翼地逃出來木盒,一邊瞅著霸不悔,一邊開啟來,卻見裡面並不是什麼稀罕物事,竟然只是一副捲軸。

蘇盼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開啟那捲軸,卻見裡面是畫得是一個女子。

女子身著金絲大髦,逶迤立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身旁一枝臘梅,猩紅點點。有風吹過,女子發梢微動,臘梅簌簌落下。女子身旁是一個紅木小桌,小桌上有晶瑩剔透月光杯,杯中是殷紅的葡萄酒。

蘇盼細細看那女子,瞧那面容卻並不是秦崢。

她不禁大失所望,原來並不是什麼引人遐思之物。

只是不知道,鳳凰城城主送這麼一個陌生女子的畫卷給秦崢,到底是何用意。

蘇盼看了看一旁的落款,卻是何笑親筆所畫,一旁用雋永小楷題寫著&ldo;十八載,彈指一揮間,寒梅猶盛開,佳人何處在&rdo;。

蘇盼就著月色,細細品味那幾句題詞,卻是言辭不明。若說這佳人便是指秦崢,那便是鳳凰城城主寫給秦崢的情書了,可是這十八載,又是什麼意思?

蘇盼幾番思量,卻是不能參透其中意思,卻正在這時,那邊霸不悔忽然一個翻身,嘴裡還咕噥著什麼。

蘇盼微驚,忙要離開,離開之時,她掙扎地望著那畫卷,最後一咬銀牙,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那畫卷收在手中,卻把身上一塊貼身玉佩扔在了木盒之中。

那玉佩,一見便是貼身之物,若是城主送了這個給秦崢,其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蘇盼心中狂跳,面紅耳赤,重新放好那木盒,攥著捲軸匆匆離去了。

回去後自然是一夜無眠,對著那畫軸幾番開啟,又是羞愧又是氣憤。羞愧的是自己竟然做出這等事來,氣憤的是這秦崢,勾三搭四,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有幹係,竟然還這麼勾著自己的放哥哥。

第二日,霸不悔醒來,卻並不知道自己囊中的木盒已經被人調換了裡面物事,神清氣慡地招呼蘇盼趕路,見蘇盼滿臉憔悴,還嚇了一跳,忙上前問問到底怎麼了。

蘇盼見他並無所覺,便胡亂搪塞過去了。

這一行人,帶著厚重的糧糙,滿心歡喜地回去落甲山。中途,遇到一場秋雨,淅淅瀝瀝不停,眾人冒雨行了一段,那雨勢卻有大起來的趨勢,於是霸不悔便尋了一處,自去帶人安營紮寨,而蘇盼一個人打著傘,默坐在馬上,想著心事。

正想著時,卻見前面,有一婦人,一手抱著熟睡的孩兒,一手用脫下來的外袍罩在頭頂,正冒雨向前艱難地走著。

蘇盼雖然脾性易怒,可是心卻是個善良的,見這婦人獨自帶著孩子,又遇到這雨天,實在不易,便要上前,勸她先躲雨,等雨住了再走不遲。

她當下騎馬,到了那婦人跟前,誰知道那婦人見有人騎馬追趕自己,仿若一驚,抱著懷中襁褓竟然是拼命往前跑去。

蘇盼不解,只好騎馬追去,一邊追一邊喊道:&ldo;停下,我不是壞人啊!&rdo;

那婦人聽著身後是個女子,這才停了下來,待回頭看時,面上卻是又驚又喜,幾乎不敢置信。

蘇盼見了那婦人容貌,也是大吃一驚,顫聲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