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三省地域之內(包括入關之滿族漢族詞人),而時間限有清一代,與前《瑤華集》和《百名家詞鈔》體例有所不同。
《白山詞介》所錄曹寅詞共五題,分別是《賀新郎·讀迦陵詞,用劉後村韻》、《望江南·江干》、《天香·龍涎香》、《霜葉飛·黃芽菜》、《疏影·柳條邊望月》。這五題中,《天香、·龍涎香》曾收入《瑤華集》,也收入《百名家詞鈔》中。據此可以推測楊鍾羲所編《白山詞介》及《奉天通志》所選《天香·龍涎香》(見5042頁),極有可能採自《百名家詞鈔》一書,而非依據蔣景祁《瑤華集》。
從《瑤華集》、《百名家詞鈔》選編和刊刻時間來看,二書均在康熙朝之初,(即康熙二十五年前後)。而《楝亭集》所編《詩鈔》(包括“詩別鈔”)、《詞鈔》(包括“詞別鈔”)則在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之前,相距也只有二十來年。但是《瑤華集》和《百名家詞鈔》中均有相當數量的詞沒有收入《楝亭詞鈔》和《詞鈔別集》內,這一現象該作何解釋呢?難道是曹寅生前已有指示不收錄二書中的一些詞作?還是編者認為二書收入的一些詞作水平不高,怕有損於曹寅的形象?第三種解釋是《楝亭集》編者(包括曹寅本人)認為某些詞作中有“礙語”,恐為後人帶來禍患,故不宜入集。但我個人始終認為這三種說法恐怕都難以得到充分的證明。因為,《瑤華集》和《百名家詞鈔》已經刊刻傳世。以其水平而論,二書所選詞作與《楝亭詞鈔》(包括“詞別鈔”)所收入清詞,沒有明顯水平上的差異,甚至有一些詞作水平還高於“詞別鈔”中所選者。至於“礙語”云云,即使《楝亭集》不選入,統治者要羅織罪名的話,仍然不難找到“證據”——《瑤華集》、《百名家詞鈔》二書隨處可找到。基於這樣一個思考,我以為曹寅突然逝世,他的學生急於刊刻《楝亭集》以誌紀念之意而沒有收入前二書中曹寅的一些詞作,絕非有意不收。
是耶?非耶?吾不敢遽定。
2004年5且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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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出《北史》實有典
名出《北史》實有典
——曹寅“侄驥”排行管見
曹寅有侄驥,見之於《楝亭詩鈔》卷五,題為《途次示侄驥》。原詩三首,其第一首詩云:
執射吾家事,兒童慎挽強。
熟聞身手妙,調服角筋良。
猛類必先殪,奇材多用張。
風塵求志士,抽矢正盈房。
這首詩講出曹家因軍功起家的歷史,可與《紅樓夢》中賈赦、賈政談及家事始於習武,成為“武蔭之屬”相對看。其第三首又云:
吾年方半百,兩臂已枯株。
駕馭氣每厲,馳騅樂久無。
可堪捍白羽,安事踐青蒲。
臥護江湖晚,餘生任舉罛。
從詩中“吾年方半百”可知此詩的寫作時間應在康熙四十七年(1708)前後。因為曹寅生於順治十五年(1658),“半百”當為50歲,恰好康熙四十七年時為“半百”之數。但詩中之言不必過於看死,前後有一二年之差,宜可舉其成數。但不論如何,都說明此時的“驥”兒仍然在世,而且極可能已在“部隊”中任事或如“護駕”的“侍衛”差使等。
詩中明言是“侄驥”當是寅弟曹宣所出。現在我們已知宣子有曹順、桑額、曹煩,還有一位“驥”兒,共四個兒子。據周汝昌為《紅樓夢新證》第二章“人物考”,此“驥”兒即三子曹頰,曾作“茶房總領”(見《新證》第23、27頁)。周先生在文中已詳加考證,但並未指出“驥”子的出典。依我所見因為“驥”子應典出《北史》其卷38《裴延俊傳》後附有《裴宣明傳》,其文有云:
延俊從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