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放在桌上宴客的花生,一面答道:“我們就是個粗人,哪有你懂得多。也不是我說他,這孩子心眼多但是心地不壞,我們啊就盼著他好。”
葉老太爺端起茶水淺淺呷了口:“兒孫自有兒孫福,執兒早晚都會知曉你們的苦心的。”
葉老太爺嘴中雖然沒有一句是真正在說自己,但是薄歡還是覺得心中發酸。她的阿翁一向對家中的小輩多疼愛,向來不捨得說句重話。可是她卻讓他們憑白為自個的過失承擔後果,真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片真心。
覺查到眼眶又在發澀,薄歡連忙端起茶盞裝作在喝茶的模樣。
長輩們聊天的話題也漸漸從薄歡身上轉走了。
“葉叔啊,怎麼不見大娘子呢?”
就在薄歡裝作喝茶的空子,周氏問了出聲。
聽到周氏的問話,薄歡心頭一跳,“大娘子”就是她的母親。這時薄歡才發現照以往來說,葉府應當是闔府在正廳共同等著蘇家來拜年,可今日卻只有葉老太爺一個。
“陳氏身子不爽利,在屋子裡歇著在。”葉老太爺的話又讓薄歡著急起來。
她母親陳氏一向體弱多病,也不知這次這病情是什麼,難不難受。冬日裡陳氏更容易患病些,也不曉得陳氏身邊丫鬟婆子能否伺候得當。
想到這,薄歡就聽見身後傳來這動靜。
薄歡微微將頭轉過去,看見的便是在屏風後面偷偷摸摸對自己打手勢的自己的身子——內裡卻是自己的竹馬的靈魂的蘇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