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一聲聲響亮的咳嗽聲似要將心肺都咳出來。
手臂上的疼痛和胸中咳嗽扯得生疼的感受確確實實告訴了薄歡,現在她還在蘇執的身子中。
身上的寒意越發明顯,薄歡只好又躺了下去。但還是不甘心地直勾勾地望著床帳頂上,天色還是沒有亮光一眼望去也只能瞧見黑漆漆的一團。。
此刻薄歡心中真是說不出來的滋味,明明上一世睡一覺起身後便回到了自己身子中,這一世為何卻不一樣了?
薄歡一驚,或許是自己醒來太早還沒到時候。想到這裡她又閉上了眼,想著再睡一覺便好。
閉著眼的腦海中的念想卻越發多了起來。一會想著:要是待會醒過來還沒有換回去怎生是好;一會想著:自己換回身子後要如何將葉蘇兩家從蘇大的事中摘出去……
薄歡心中亂七八糟想著,轉眼卯時過了也不見她睡著。
“勤兒、執兒,快起身了!”伴著周氏一聲叫喊,薄歡便明瞭換回身子這是出了岔子。
一早上薄歡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用完早膳,給周氏說了聲就匆匆出了門。
雖說在薄歡眼中蘇執不堪大任,但互換這事只有他倆知曉,若是不能去找蘇執商議,薄歡也就不知應該找誰了。所以薄歡才急著出門。
卻不想薄歡匆匆趕到葉府門前被門童攔了下來。
“您自己什麼人您自個也知曉,就不要再來煩我家大姑娘了。”薄歡不明所以地看著門童滿臉的不耐。
薄歡是弄不明白這門童雖說是對蘇執有意見,但何至於這樣說話?那日薄歡去找蘇執也是這門童,但說話哪是這般,不說尊敬但也是客氣著的。
葉府向來對下人有嚴格的約束。就算是葉府不想往來的人家,在讓下人招待時也不能丟失了禮數。這門童說出的話換個人聽了定是要心中不痛快,但薄歡不是蘇執。
薄歡依稀想起這門童的名號:“葉義,葉府便是這般教你待客規矩的?”
這叫葉義的門童也不過十來歲的年齡,先是被薄歡直呼其名唬得一愣,而後便被薄歡說得面紅耳赤。但又想起早些日子府中的吩咐又梗著脖子道:“就算我不合規矩,但也好過讓你教壞了我家姑娘。前次你就害得我家姑娘被禁閉,今日我是如何都不會為你通傳的,也不會讓你進去。”
“你家姑娘被禁閉了?”薄歡皺著眉頭,上前了一步。
蘇執的個頭本就高挑,不過平日裡蘇執一直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自然他人便不大能注意到。
而現在蘇執的殼子裡裝的是薄歡,薄歡自幼被教導站坐須得有樣。就算變作了蘇執她也沒有絲毫懈怠,仍然坐得端正、站得筆直。薄歡這一站直了,就讓人覺著蘇執個子著實不低。
此刻薄歡面色嚴峻、又因站得筆直,往前逼近一步竟讓葉義一時間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要做什麼!你再過來,別怪我動手啊!”說完葉義又好似覺察到他這般的動作有些不妥,才又在薄歡面前站直了。“就是你教壞了我家姑娘,才讓二位姑娘被禁閉。你還能有臉來找大姑娘,大娘子可是說了的,你再別想胡亂藉著由頭打攪我家姑娘了!”
葉義雖沒將話說得太清楚,但薄歡卻明白了。
陳氏本就厭煩蘇執,前些日子薄歡剛醒冒冒失失來找蘇執,在陳氏眼中便成了薄歡拎不清胡亂個人來往。薄歡在心中嘆了口氣,自己的母親,自己怎麼會明白呢?
想到這薄歡又便想到了,此刻蘇執被關禁閉自己再來找他若是被陳氏知道了,蘇執估計更沒有好果子吃。
可若是不能直接來找蘇執,蘇執又如何知道找自己呢?還有這換回身體的事也不知該如何。
一時間薄歡竟覺著自個無比迷茫。蒼天給她一個重來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