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答了薄歡的話好一會才忽然驚覺:“誒,你怎麼不問我能否出得去?”
“按我孃的性子,你此刻能出來走動那定是無事了。你可知我娘患了什麼病?”今日過大年,就連天氣也是明朗的,只是有些風大,將薄歡的發角吹亂了許多。
薄歡望著陳氏院門,恰好迎著風,被風一吹不自主眯著些眼睛,眼中也似有水光流轉。
蘇執直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說沒這般清楚地瞧過自己,也沒見過薄歡的這幅神情。
蘇執久沒回應,薄歡有些不解地偏著頭瞧著他。
薄歡的目光落在蘇執身上,蘇執只覺像被火星子燎了一樣:“我……我也不知,就是和葉阿翁吵了起來。”說著這話,蘇執覺得心中十分沒有底氣。
只是薄歡沒察覺什麼,微微頷首:“蘇執,我希望你能好好待我家人。我自然也好好待你家人。我娘性子急、身子弱,你……做事收斂著些,彆氣她。”
蘇執忙不迭點頭應下了,之前的事他不敢跟薄歡說。只要日後事事做得妥當,薄歡定也不會惱他。
薄歡見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回了正廳,也理會蘇執說的再說會話。
蘇家在葉家待到了晌午才回蘇宅。
一回蘇家,周氏和蘇老太太就進廚房中忙開了。蘇家的僕人要過幾日才回來。
薄歡趁著機會跟著一同走進了廚房,蘇老太太看著薄歡還一怔。
“你這孩子,怎麼來了?飯菜一會就好了,快出去吧。”
“娘,你就讓她待著吧,好不容易這孩子知道心疼人了,幫著我們做些活也好。”
蘇老太太覺著周氏說得不無道理,就也不再說什麼了。薄歡也就說著周氏說的話,幫著周氏做些活計。
蘇家是農人起家,蘇老太爺和蘇老太太一向節省,就算如今蘇老太爺也是要家中子弟學著節省。
所以今日雖是大年初一,但蘇家也是用昨夜做好後沒怎麼動的菜。今日周氏和蘇老太太也不過是將飯菜在灶上熱了熱,不一會就好了。
蘇老太太端著熱好的飯菜往飯廳去,周氏和薄歡還在灶間忙著。
“說吧,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周氏手上動作不停,翻炒著鍋中正熱著的菜。
薄歡知道周氏是蘇大在逃難前娶的,也是農家出身。所以周氏做起灶間的瑣事也是十分利索。
倒是薄歡雖然會做些簡單的粥湯一類的,不過那也是她成親後為了照顧她夫郎的孃親學的。但薄歡其實也沒學得太熟練,就比如現在她只能在周氏身旁看著,不時遞個碗碟。
薄歡沒去想為何周氏會知道自個會有話想要對她說,只是斟酌著開了口:“我就是聽見個有意思的事,說有個姑娘和一個郎君互換了身子,也不知是何原由。後來還是找個高僧才換回來。”
薄歡心中存了想法,去找那妙如師太少不得要有人引薦最好。周氏和妙如師太相熟,如若她去說會少許多麻煩。
周氏將鍋中的菜盛了起來,又將鍋收拾了乾淨,起身打了幾個雞子:“嗐,我還當是個什麼事,這有什麼,你是沒聽過什麼飛頭的皇妃、借屍還魂的公主,你這聽的故事算什麼。”
聽著周氏“借屍還魂”二字,薄歡呼吸一緊;“我就是頭回聽著覺著有趣,便想著回來同娘說說看。若是我遇見了這事,娘你會怎麼辦?”說完了薄歡看著周氏。
周氏沒對她試探的話起什麼波瀾,只是笑了起來:“還有這等好事?我可是巴不得把你這臭小子換出去。換了好,給我換個省心的兒子來。眼見都快二十的人了也不見有媒人上門提親,可愁死個人了。”
聽著周氏的這話,薄歡一怔,不知道還作何回答。
周氏沒注意著薄歡的忡愣,自顧自的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