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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葉福綿更是瑟縮了一下。

陳氏手還拍在桌上,頭卻偏向了葉福綿,直直將葉福綿看著:“究竟是什麼人?”

蘇執只見葉福綿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己,眼中似有歉意,而後小聲開口:“我聽門童說,阿姐今個跟蘇家大郎出去了一趟……大娘您也知曉,這蘇大郎向來是混不吝的,也不知是不是他教了阿姐些什麼。”

陳氏面色不善,切齒憤盈地盯著蘇執:“可有這事?”

“今日蘇執約我是為著那日當街搶我簪子的事道不是,還賠了我一面西洋鏡。葉福綿你這都說的什麼?下人有什麼嚼舌根的?”眼見陳氏和葉福綿的話是說得雲裡霧裡,還不知怎麼就扯到自個身上了。蘇執忙趁陳氏詢問自個檔口辯解道。

“大娘,夫子向來跟我說要注意男女大防,我也不知我說的對不對……阿姐這不是私相授受吧?”葉福綿一臉不可置信地跟陳氏說話。

葉福綿話音剛落,陳氏的臉色越發難看。

蘇執眼見陳氏直盯著自己,而坐在陳氏身邊葉福綿趁著陳氏沒注意她就衝著自己偷摸著吐舌的模樣,蘇執仿若福臨心至。他怕不是被這小不點擺了一道。

雖說本朝風氣大變,對女子的約束不再那般苛待。但這“私相授受”的名號還是令人不齒。就連他個外人口中的混不吝也知曉這“私相授受”的名號扣下來是怎樣的一個後果,這葉福綿身為薄歡的庶妹不會不知曉的。

想當初葉福綿剛出生的時候蘇執還抱過不少次。原本在他心中葉福綿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福氣滿滿、又軟乎乎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現下卻被她擺一道,還不知道箇中緣由,蘇執著實想不明白。

還不待蘇執回過神陳氏便倏地站起來,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蘇執直髮抖。

“想來你阿妹也說得不錯,定是今日出去跟那蘇家大郎學的。我素日裡便叫你遠著那些人家!這幾日不過是你病了,我想著讓你歇著也好,你便是這般不把我放在眼裡?”

“大娘,您彆氣壞了身子。”眼見陳氏似要站立不住,葉福綿站起來將陳氏攙扶住了。看著葉福綿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但其年歲左不過還不及金釵之年。“阿姐定也不是故意的,阿姐向來深入簡出,許是被人矇騙了。阿姐你快給大娘說個清楚明白啊。”

說完葉福綿還不忘給蘇執使了個眼神。

在蘇執眼中此刻便是一個還沒來及長開的小丫頭故作沉穩還要攙扶著比她大上許多的陳氏,場面稍許有些好笑。

但現下也沒人能笑得出聲,更別說葉府在飯廳侍候的丫鬟婆子早就將頭埋了下去。

“什麼被人矇蔽住了?不過是自個腦子拎不清!便是我叫她讀的書也不過是糊弄我的!”說著陳氏將葉福綿的手拂開,又重新坐了回去,“從今夜起,你便在屋子裡將《女戒》抄上十遍,反省清楚再來找我。在大姑娘身邊伺候的是誰?”

葉福綿挑眉看著蘇執也跟著陳氏坐下了,而在蘇執身後站著的桂盈往前邁了一步小聲應了一聲。

“那面西洋鏡給我砸了。”

原本聽著陳氏讓自個受罰的話,蘇執便抿直了薄唇,一手緊緊攥住衣角。看著葉福綿模樣,蘇執心中是明白了個透徹。雖說蘇家一家一團和氣,但蘇執在外同各家公子哥相交時也聽來不少腌臢醜事。葉福綿這分明就是姊妹相鬥,故意給薄歡下絆子。

以往在蘇執眼中葉福綿性子和薄歡的性子頗為相似。不過葉福綿長得虎頭虎腦,又因著年歲不及薄歡,瞧著葉福綿蘇執便也覺著惹人喜愛,現下蘇執倒是不這般覺著了。

看著葉福綿的樣子,蘇執便估摸著是葉福綿性子由於束管而有些養歪了,想至此處便覺著自己應該好好替薄歡將葉福綿管教一番。只是沒甚開口的機會。

直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