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掛著著的一條條還冒著屍油的人皮,再過去一些,是數具已然沒了皮囊的屍體,已經完全死透了,看那身形,依稀可以辨認,那是女子的屍體,肯定不高於三十歲。
而在這天牢地室的最裡邊正中央的地方,赫然豎立著兩根巨大的鐵樁,鐵樁兩邊頂端各連結著一口粗大的鐵鎖,還有一道碗口粗的鐵板橫穿在兩豎鐵樁頂端的位置。而這鐵樁的中間,掛著一人,是女人,披頭散髮的低著頭,隱約間似乎還有些呼吸,兩肩的琵琶骨被上方鐵管的倒勾穩穩的勾住,觸目驚心的傷口卻已經停止了流血,不時有幾道細小的白色影子在傷口處蠕動。
定眼一看原來是傷口腐肉出滋生的蛀蟲,正在傷口處吃著腐肉。在看四肢,雙掌被死死的定在鐵柱兩邊撐開,其又有兩口腕口粗的鐵鎖接著鐵環穿進了胳膊綁住。其腿腳掌被釘死在地上的鐵板,雙腿依舊有鐵鎖捆綁。其身上還有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傷口,其中最多的表示燒掌傷以及鞭傷,處處露骨燒皮,簡直慘不忍睹。
而在地牢門口處有一張桌子,邊上坐著三人,個個光著膀子凶神惡煞的,其模樣幾乎都一個印字刻出來的,個個人高馬大,國臉豎眉的。這三位可不得了,既屬於大理寺御用牢手,又是寒雨關的四大金剛。
因為這三人其實有四胞胎,有四位,分別是風調雨順,老大是禮狂風,老二叫禮調元,老三是禮暴雨,老四是禮成順。而如今血魔一案,寒雨關便交給了他們四兄弟負責看守,並且負責所謂的“審訊。”
其實“審訊”一詞根本不成立,因為青衣衛將血魔押送回來之後就已經當場畫押認了死罪,而到了大理寺接手,偏偏就說這血魔沒有認罪,得重審,而血魔紀依雲也沒反抗,異常的配合,讓大理寺糾結不以,隨後又以各種罪名,將血魔的武功廢掉,鎖住了琵琶骨。
一直到現在,仍在日夜折磨,而紀依雲卻吱聲不出,默默的忍受著一切,就連鐵血心腸的四大金剛都不想再動手了,直接就罷手不幹,坐在桌子邊上等著問斬時刻,如果有寒雨關高層來視察,也就裝模作樣的打幾下,真心下不了手了。
“噠噠噠…”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禮狂風一聽,是老三禮暴雨的腳步,這傢伙總算回來了,撒泡尿居然撒了半個時辰,正要好好的臭罵他一頓,卻見禮暴雨一手提著好幾壺燒酒,一手掛著幾個油紙包,這邊香味都溢位來了,是燒雞烤鴨!
禮成順抬了抬鼻子:“嘖!三哥這是?”
其它人也投來異樣的目光,今個怎麼加餐了?又是燒酒又是燒雞烤鴨的,晚點時間早過了啊,難不成還有夜宵?卻見老三趕緊把東西往身後遮,一臉的警惕:“哎哎哎!都別動手先,先說好了,上頭說了,只能喝三分醉,肉管飽,到酒只有這點,我負責拿東西來的,所以我得先佔一壺!”
禮調元是個急性子,瞪了老三一眼:“婆婆媽媽的,快端上。這點破酒不說三分醉,有兩分算好了,才那麼幾壺,塞牙都不夠!”
老三把酒和菜色擺好,自己頓時搶了一壺最好的老窖羅漢醉抱在懷裡,左顧右盼,生怕自己兄弟們會搶了似的,惹得老大狂風笑罵:“好你個老三,自己拿了最好的老窖醉羅漢也不分點?”
禮調元趕緊附和:“對對對,三弟,不是二哥說你,你這也太小家子氣了吧?上次那壺百年壇你說哥有沒有分你?”
“三哥,我這…嘴饞得緊,你是知道我的。”禮成順也不甘寂寞,誰也不想讓老三獨吞最好的酒。
“那……就一碗哈!其它的都是我的。”
禮暴雨扭扭捏捏的把酒遞出,看著他們不要命的倒在自己的碗裡猛倒,自己心都滴血咯,那麼好的酒,這群畜生,都不知道掂量點。
“哎哎,留點給我!”
“嘖老三你婆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