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苦苦地支撐著。
“鋒刀!”
仿若自嗓眼處生生吼出來的聲音,太神陽竭力地揮舞詭刀,在身體表面演化出一道道的護體刀芒來,不過縱然刀意依舊凝實鋒銳,還是無法阻擋太多來源於血脈中的力量。
“噗!”
終於,一大口夾雜著肉末的鮮~血自太神陽的口中噴出,神色間浮現出一抹虛弱,而更多的,還是來自於心底的震撼,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崢嶸畢露榜》上只是相差了二十幾個名次的兩人,實力能夠相差到這般程度。
其實,正如敗在傲爽手下的‘火龍王’蘇銘所說,《崢嶸畢露榜》上前二十人,每個人之間的實力都相差著一個檔次,確切的說,林川的實力,已然堪比尋常的尊者級強者。
雖然在絕大多數的武者看來,一名低階靈尊,哪怕是剛剛突破至尊者境的武者,都可以在輕易間抹殺十幾名尋常的巔峰靈王,這句話屬實不假,不過,必須有一個前提:尋常。
今年,已經是林川加入藍日道宗的第六年了,雖說他是在去年的年終會武上,才達到了《崢嶸畢露榜》上第八人的名次,可在這整整六年的時間內,他所享受的修煉待遇,哪怕在整個靈玉大陸之上不算頂尖,也是次頂尖的存在了。
並且別忘了,每達到一個新的境界後,林川所修煉的**和靈技,宗門都能為其提供最好的,閒暇之時完成幾個宗門任務,賺取一些弟子貢獻值,更能換取強悍的靈器。
因此,像林川這般藍日道宗的弟子,就如同裝備精良的裝甲車,遠非尋常巔峰靈王能與之相比,而藍日道宗花費高額代價培養出來的弟子,又怎會是凡俗之輩?
掌心微旋,靈蛇般的軟劍頓時吞吐出大片的細薄劍芒,在林川的身體內,血脈的力量正不斷地湧出,除此之外,他的面孔亦是有些近乎於詭異的扭曲著,一縷縷蟒蚺的虛幻影像自其身體周圍顯現,那些仿若生存於大荒大澤內的巨蟒,只是看上一眼,便能讓人心靈震撼。
“陽神……”
望著那口吐鮮~血,神色虛弱的前者,遠處的月悽美,美豔不可方物的星眸亦是眯成了一條縫隙,她能夠感受到,來自於林川血脈中的力量究竟多麼渾厚,否則太神陽也不會如此,不過這等程度的力量,還是無法對他造成什麼真正的威脅。
如果說月悽美因為極為了解太神陽的實力,心中泛起的震驚只是微不可查的,那麼在其身後的一眾江湖武者,完全就是驚在了原地,有些不知說些什麼好了,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林川身體周側的巨蟒虛影時,心底竟生出種種不敢直視的恐懼感。
而僅僅是虛影,便讓人無法直視,感到一陣恐懼,若真是本體降臨,那又是一副怎樣的場景,會不會,他們要在那極度的震驚之下,當場跪伏下來?或是都不敢大聲喘息?
“這林川到底有著怎樣的來歷?難道說,是遠古之時某種強悍兇獸在與人類交配所產下的孩子的後裔?這渾厚的血脈之力,應當是與‘蟒蚺’有關吧,真是讓人驚歎啊……”
這還只是《崢嶸畢露榜》上的第八人而已,拋卻一身實力不說,這般底蘊也足以讓人感到震撼,這一刻,除了藍日道宗的弟子感到自豪和顏面增光外,其餘人都是感到一陣驚駭。
會武臺上,太神陽額頭冷汗淋淋,縱然渾身刀意貫體,可還是有些承受不住地模樣,而如果只是那股威壓就讓他失去動手能力的話,哪兒這場戰鬥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我知道了……林川……你是遠古之時……荒澤蟒蚺的後裔吧?”
他同樣是沒想到,僅僅是一場尋常的比鬥,林川竟然將這種手段都祭了出來,不過荒澤蟒蚺,在遠古之時可是聖階靈獸以上的存在,不過未能攀登帝境罷了,而以後者巔峰靈王的境界,也只能堪堪釋放出蟒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