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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開了,他慢條斯理扣著領釦,皺眉冷言:“急什麼?不是還有十分鐘麼?”

以為是沈家管家又來催促了,男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可是,遲遲沒有聽到管家的聲音,覺得有些奇怪,也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回首,抬眼,落入眼簾的是一張雪白嬌嫩的容顏,女人凝望著他的眸光帶著一縷痛心疾首,還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那不斷顫動的紅唇,還有黑色瞳仁裡亮晶晶的霧氣讓他胸口猛地一緊。

來得真快,他以為她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勾唇邪氣一笑,他向她筆直地走了過去,眸光瞬也不瞬地鎖住了她,而她睜著雪亮的瞳仁,看著他全身純白筆挺的樣子,視線從他邪美的英挺五官上移開,當看到門窗上貼的那個大大喜字紅貼時,撇角一笑,即刻,心中漲滿了酸楚,萬丈紅塵,俗世之人必經之路,將手上的西裝外套丟往了身後的椅子上,長臂一伸,他將她裹入了懷裡,吻,鋪天蓋地而來,灼熱的吻,令人窒息,壓抑太久的熱情在傾刻間綻放,他將她推壓在了牆壁上,不顧她的拒絕,蠻橫地索著味,是那麼霸道,就象三年前一樣,熟悉的感覺在傾刻間湧上心頭,那帶著淡淡菸草味道的吻,讓她熱血沸騰,讓她身與心一併沉淪,原來,他真的是江蕭,真的是她深愛的男人,原來,她愛的男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血有肉,有心跳,是這麼地真實,原來,這三年,她做了一個惡夢,驚喜火速竄進了她的四肢百胲裡,擴散至她的渾身每一根血管,每一個細胞,她全身都在吶喊著興奮,江蕭還活著,真的還活著,她等待了這麼久,一直就是在等待著這個時刻,等待著與他重逢的時刻,她想哭,可是,她沒有,眼淚是最讓人覺得軟弱的東西,她林靜知向來都不會是那種軟弱無助的女人,她唯一撕心裂肺哭過的一次,就是三年前,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灰飛煙滅的時候,可是,如今,看著這個男人,她的傷,她的痛,她的心碎,她的撕心裂肺,不過是一場最大的笑話,他好端端地活著,她是該高興,還是該痛斥,也許,還有一抹說不來的痛苦,因為,明明知道她活著沒有他的痛苦裡,明明可以看得見她的傷口,然而,他偏偏選擇了漠視,這樣的他之於她,八年前的莫川又有何差別,為什麼她遇到的兩個男人,都是如此自私的人?

明明知道她活得生不如死,他卻能眼睜睜地看著,在他的心裡,她林靜知到底算個什麼東西?還有寶仔,她的孩子,沒有他,她活得有多痛苦,終於明白,是這個男人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抱走,讓她與寶仔整整分開了兩年,而這一切,不過全是他的計謀,扳倒姚敖兩家,為江家雪仇的計謀。這一點,她絕不原諒,一把推開他,然後,揚起手臂,凌厲的巴掌落下,‘啪’的一聲,男人精美五官上鮮紅的五指印佈滿,也許是沒料到知知會打他一個巴掌,男人黑亮的瞳仁急劇地收縮,眸子精光倍閃,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定的房間某個天花板角落,撇唇,低垂下眼瞼,他笑了,臉上的笑有些難以自抑,然後,轉過身,眸光再次瞬也不瞬地鎖著她嬌嫩蒼白的臉孔,大掌重重地按壓在女人削瘦的雙肩上,低下頭,薄薄的唇貼上幾許,在離她紅唇數寸之許停駐:“陪我演一場戲。”

“憑什麼?”她不會再陪他演這種無聊的戲碼,哪怕整垮沈雨蓉,整垮姚家是她長久以來的心願,她也不願意,因為,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是在利用自己,甚至利用她們的孩子,讓她與寶仔骨肉分離了這麼久。

他舔著她嫩唇,輕輕地啃咬,廝磨,灼熱熟悉的氣息一直繚繞在女人鼻端,她死死地閉緊著牙關,不讓男人侵入分毫。“知知,我想你。”男人的唇幾乎是貼在她紅唇上說的,用著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是的,他想她,刻骨地想,很多時候,他都想告訴她實情,可是,他心中的懼怕,只有他一個人最為清楚,就是現在,他都不敢直視她那對充滿了怒意的雪亮瞳仁,他怕,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