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白色新朗禮服,見它們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兒,窗前佇立的男人一動不動,彼自抽著煙,仿若並沒有將他們穿上身的打算,男人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表,還有五十分鐘婚禕禮就開始了,唉!這姑爺是咋了?
不想結婚,為什麼要答應四小姐結婚呢?他是沈家的老管家,是親眼看著四小姐沈雨蓉長大成人的,比他自個兒女兒還親,他可不想湯斯翰毀了四小姐的幸福,讓沈家失了顏面。
“姑爺,人都到齊了,老爺催你快下去了。”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催促了。“好。”好半晌,男人薄唇輕換,輕輕吐出一字,但是,仍然沒有任何穿衣的動作,老管家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合上門出去了。
莫川早就在報紙上看到了湯斯翰與沈雨蓉大婚之日,他真沒想到江蕭會真的娶那個姓沈的女人,仰頭將手上的酒全數喝光,‘叭’的一聲捏碎了手上的酒杯,衝著一幫手下喊了一個字:“走。”
然後,他就帶著一幫黑社會人馬來到了婚禮現場,然而,他們一行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了,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強行進入,所以,他讓其他弟兄在外面候著,他剛翻牆而入,酒店戒備森嚴,他就出入自如,可見他是一個多麼了不得能飛簷走壁的人物。
他挨間挨間地找,終於看到了老管家叩開了一間房門,進去半分鐘又出來了,就聽到老管家搖了搖頭,嘴巴里面還碎碎地念了一句:“還不著裝,即然心不甘情不願,又何必應允這門婚事?哼!”
老管家怒罵著走遠了,他估計老管家罵的是湯斯翰,抬手推開了剛剛合上的門板,果然不出所料,男人筆直的身形就站在磨砂石窗邊,徑自在那兒吞雲吐霧,只是全身上下根本不見一絲新郎的喜悅,莫川本是帶著怒氣而來,看他如此,心中的怒氣也就一點一滴地散去,他估計湯斯翰應該是有什麼陰謀吧?
“為什麼要與沈雨蓉結婚?”
聽到話聲,男人沒有回頭,好似莫川的出現早已在他的意料當中一樣。
“沈家能讓我變得更強大。”他的話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
“你再說一遍?”莫川心中漸漸熄滅的怒火又茲的一聲被他這句話點燃。“莫川,給你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當初,我答應與沈雨蓉結婚,也就不會走這麼多的彎路,更不會出這麼多的事兒,江家更不會出事。”
“你什麼意思?”莫川的話陡地提高了音量。“好好珍惜她吧!她是一個好女人,只是,這輩子,我是無法再給她幸福了。”緩緩轉過臉,他的表情是那麼嚴肅,還帶著一縷落寞,扔掉了指尖的菸蒂,他扯唇笑了笑,然後,邁開長腿,越過他,走到沙發椅子上拿起白色的禮服往身上套。
“什麼意思?江蕭,你把話再說一遍?”
莫川怒氣騰騰地拽著他的手臂質問。“沒什麼意思,我打算與沈雨蓉結婚了,太累了,我不想再鬥下去了。”
“江蕭,你這孬種男人,姚庭軒已經失勢了,你那麼幫我,九死一生,才把龍頭柺杖給我搶回來,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了‘話事人’這把交椅,如今的香港黑幫,我說了算,我們早就達成了協議,一起對付姚家,姚庭軒不僅是你的敵人,也是殺害我哥的兇手,我們之間的恩怨等解決了姚庭軒再說,而現在,在這節骨眼兒上,你要反悔了不成?”
江蕭反悔不要緊,他單槍匹馬也可以整垮姚庭軒,他有那個雄心壯志,只是,他真替靜知不值,現在,也是在代替靜知質問他,為什麼靜知受了這麼多的苦,最後卻還是無法與自己心愛的男人走到一起?為什麼讓她得到幸福就這麼地難呢?
“你父母,你哥還在監獄裡,難道你不想撈她們出來?”
他這句話戳到了湯斯翰的心窩口,他不是不想撈他們出來,他是做夢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