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軟硬不吃,整個慌了神,看著玉兒小姐小身子不停在老太婆懷裡抽搐,她整個人嚇得不知所措。
“負什麼責?”柳母一聲冷笑,笑不達眼底。“這是柳恕生的女兒,是她懷胎十月幸苦所生,他江漠可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所以,就是死了也是我女兒生的孩子,死了就死了,總不能把柳恕弄去坐牢吧!”
這老婆不讓人氣得七竅生煙是不會罷休的。
“要接走可以,讓蘇利來,否則,今天就是玉兒燒成智障礙,我也絕不讓你把這孩子帶走。”柳母咬了牙撂下了一句狠話。
怕這老太婆繼續胡攪蠻纏耽誤了玉兒的病情,裴姨逼不得已只得借用了柳家的座機電話給江夫人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發高燒,柳恕是頭獵啊!不知道帶去醫院看病啊?”電話裡傳來了尖銳高亢的刺耳聲,裴姨趕緊捂住了話筒,怕眼前的這對母女聽見江夫人冷咧的話激化矛盾,將手擱在話筒邊,壓低聲音道:“夫人,你還是來一趟吧!我帶不走玉兒小姐,她全身都在抽著筋!晚一刻,恐怕這孩子真的……”
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她聽到了電話裡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接下來,電話就發出一片嘟嘟聲響。
她擱下電話,回頭就看到柳母抱著玉兒,眸光兇狠地盯望著她打話,裴姨也不知道這對母女有沒有聽到江夫人剛才的話,只是一個勁兒地陪著笑臉。
“夫人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依她對江夫人的瞭解,她平時雖然待人刻薄,對自己也嚴苛,但是,她還是心疼玉兒這個孩子,今年五十幾歲了,玉兒是她唯一的一個孫女兒,也是江家上上下下捧在掌心的寶貝兒,如果真出了事,參謀長肯定會怪罪她,她平時牙尖嘴利,從不給參謀長留一點情面,但是,實際上她是依賴參謀長,而且,也怕參謀長的。
真正等參謀長發起脾氣來,她也只能偷偷躲在角落裡哭,埋怨自己命不好,嫁了一個脾氣古怪不可理喻的男人。
柳母沒有答話,端了一條凳子,坐在門口,手掌輕輕地在玉兒的腰背上輕輕地拍著,想哄著外孫女兒睡覺,只是,也許是因為發燒肺上難受,小玉兒一直在不停地翻來翻去,柳恕站在旁邊,心都快跳出嗓子尖口了。
門外傳來了汽笛聲,一輛灰白色的邁巴赫在柳家門前停了下來,有幾家鄰居探出頭來看熱鬧,從車子裡出來的女人丰韻猶存,戴著墨鏡,一身珠光寶氣,瞟了眼這條破舊的幽深巷子,望向這一帶雞皮破舊的違章建築,墨鏡下的那雙狹長的眼睛微眯,掩蓋住滿眼的鄙夷!
“夫人,終來了。”聽到停車的聲音,裴姨急步迎了出來,而坐在門檻旁邊的女人,滿面覆著冰霜,冷哼一聲將臉別開。
“媽……媽。”柳恕也跨步出來,看到戴著墨鏡,一身華貴服飾,頭上還頂著遮陽帽的女人,她怯怯的向婆婆打招呼。
“你給我過來。”柳母絲毫不因親家母的到來而改變強硬的態度,見女兒不爭氣地迎出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兇狠地旆後面扯,這不爭氣的東西,在江家受了那麼多的氣,如今,還給江漠離了婚,一看到婆婆咋比她這個親媽還親,真是氣死她了。
“媽,我……”柳恕意欲向前又懼於母親的威嚴,她不是不敢違逆,只是怕母親傷心,父親死的早,是她母親把她們姐弟三個一手拉拔長大,這其間吃了多少的苦自是不別去細說,她敬佩母親,所以,才不想傷透母親的心。
蘇利取下了墨鏡,一雙眸子冷得似冰,看了柳太太如此陣勢,也終於明白了剛才裴姨在電話裡的急切,當她看到柳太太懷中滿臉通紅,雙眼緊閉,嘴唇乾裂的孫女兒,心,終還是疼了,那畢竟是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啊!如今,是她江家唯一傳承的血脈與後代。
黯下眼色,她大刺刺地跨上了大門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