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被警方咬得緊,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動警察,如果他進去了,沒人能救得出來,警方的手裡握有太多他作奸犯科的證據,所以,她不能再讓他為自己的事操心了。
男人緊緊地握住了靜知的手,他手是熱的,而,靜知的手卻涼的,就猶如一杯熱開水,與一杯冷開水,不一樣的熱度總是把他們隔絕在兩個不一樣的世界中,曾經,兩杯水有融合的可能,可是,他卻硬生生抹殺了那唯一的機會,是他辜負了她,是他對不起她,現在,他即使想要挽回這份感情,可是,也變得心有餘而力不足,這輩子,他註定是欠知知的,因為他不同於常人的身份與家景,也就註定了他這輩子無法與知知走到一起,他能給她的,就是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統統都下獄去,他發誓,絕對不會放過那些傷害知知的人。
她太瞭解這個男人,所以,她急切地制止。“莫川,與你無關,你聽到沒有,這是我的事,我不想連累你,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我們兩個只是註定了沒有緣份,你離開這兒吧!去買一張飛機票離開這裡。”
唯有他離開了,她才不會這樣膽戰心驚,如果他真進去了,她鐵定是沒有辦法救出他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想報什麼仇了,你走吧!”
她怕莫川會做出一些激狂的事出來,所以,她讓他離開這塊土地,離開這塊他們曾經生死相戀的地方。
“你在這兒,我又怎麼會離開?”男人的眼眸變得深邃,灼亮,即便是不能與她在一起,可是,能經常與她保持聯絡,能聽一聽她的聲音,偶爾見一見她的人,這已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因為,其他的,他不敢奢求了。
“何必呢?莫川,你明知道,我早已不再愛你。”這男人就是一條死腦筋,留在這兒有多印險,他不是不清楚,隨都有可能被警方抓捕,每一次與他私底下見面,她都膽戰心驚,她不想他去坐牢,甚至於被槍斃。
“可是,我愛你。”男人傻啞的聲音猶如春天裡的清泉,潺潺流淌,一點一滴地流進了她的心田,是的,她不再愛他了,是他罪有應得,是他親手毀了這麼一段感情,毀了靜知對他刻骨銘心的愛戀,世上最大的無奈就是,我還在原地等待,然而,你卻已經飄然遠走,最大的無奈,就是我還愛著你,然而,你的心卻給了不是他以外的另一個男人,他沒權利責備她,但是,他仍然愛著她,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莫川。”定定地凝望了男人幾秒,靜知的聲音變得冷厲,夾雜著深濃的怒意。“愛情是一種附庸風雅的東西,如果連生命都沒有了,你拿什麼來愛?就好比是飯都吃不飽了,你可還有力氣去愛人,所以,不要再給我說這些,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再說。”
她的話說得很對,他找不到話來反駁,可是,他真的是捨不得離開她呀!即便是她結婚了,生子了,他也想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但,他連這一點的權利都沒有。
“要不,你跟我走?”這是他在心中醞釀了好久的主意,一直都不敢說出口,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去哪兒?”靜知想脫口拒絕,又怕這男人動搖了一顆剛剛決定離開的心,所以,她試探性地問。
“美國,加拿大,奧地利,法國,隨你選?”他手上還有一大筆錢,足可以讓他們度過下半生,他沒想到靜知會答應他,所以,他心中早已破滅的希望又死灰復燃。
“也或者去普羅旺斯。”記得十年前,那時,他們才剛相戀,她就告過他,她最喜歡普羅旺斯的董衣草,讓他有時間帶她一起去,這麼多年了,原來他一直都記得,靜知不禁一陣唏噓。
“人喜歡的東西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的,莫川,要不,你先走,等我安頓了這邊的一切就過來好麼?”她的同意只是權宜之計,她知道莫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