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銀針,嘴上叼著的菸斗已經熄滅了,這時,爺爺將菸斗反扣在手裡,倒出其中的菸灰,然手在手掌裡搓了一下,便一把拍在我的傷口上。
這一下只讓我抽起涼氣來,那刺痛簡直讓我快要咬碎了牙齒,就聽爺爺低喝道:“別動,爺爺這菸灰可是寶貝!”
我心裡卻有一百個不情願,但想著爺爺是絕不會害我的,便硬咬著牙沒敢動。過了一會兒,肩膀上那刺痛的感覺漸漸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
這時,爺爺把手拿開,我就看到我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菸灰掩蓋,像結痂了一樣。而那一片粉紅色也消失了,幾乎看不出一點印記。
我覺得神奇,這才想起來,爺爺當初可是拿這個菸斗和那肉身太歲鬥法的,這菸絲肯定不一般。
感覺舒服了一些,我這才鬆了口氣,對那黑貓恨之入骨,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妖魔,想到之前黑貓竟然可以驅使那麼多的育齒豺,我不禁疑惑起來。急忙朝爺爺問道:“爺爺,那黑貓究竟又是個什麼來頭,怎麼會那麼厲害,竟然能把一群大老鼠給嚇住了?”
爺爺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回我道:“那東西,那東西說起來話就長了,等有空告訴你,現在你先上樓去休息,一會讓你大大到旁邊的馬屠夫家買掛豬肝回來,晚上給你補補血,這天井裡面還要收拾的!”
我有些不情願,便坐在天井裡,爺爺也沒多說,只是讓村長找來雄黃酒,朝地上育齒豺的屍體衝,不一會兒便這些東西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了血水,流進了陰溝裡面。
爺爺找來了一段原木,然後用斧子劈開成十多根形狀大小一樣的木方,我還沒看得清楚,爺爺已經做了一個木柵欄,隨即爺爺將這東西安在了陰溝口,這樣一來,那些育齒豺便怎麼也進不來了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些育齒豺那麼厲害,怎麼到了天井裡就一個個都像是病怏怏的,看起來也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呢?
爺爺回答我說,這天井裡有他佈置的陣法,一般的邪物到了這裡面根本就發揮不出什麼力量的,想要傷人,除非是像那黑貓一般。
村長用水一遍又一遍地衝著天井,總算是除去了那些髒東西,他也是忙得滿頭大汗,這才拿了個凳子,坐到我身邊乘涼。
爺爺給村長遞了根菸,兩人就在我旁邊默默地抽著煙,沒一會兒,村長就問爺爺道:“小姑爹,今天那個王德才好像有問題?”
爺爺抽著菸斗,朝他看了看,隨即道:“你看出什麼了麼?”
村長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煙,隨即在肺裡過了一圈,這才吐出來一大蓬白煙,讓他和爺爺兩人的臉都顯得不真切了。這時,他才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只是他今天店裡的那個香爐那裡感覺特別陰涼,還有那個店裡竟然不進蚊蟲蒼蠅,這就很奇怪!”
我一聽也想了起來,他那個店裡根本沒看到什麼蚊香,這個天氣居然連沒個蒼蠅,這個絕對不尋常!
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尋常,我雖然沒有看出根源,不過這個王德才應該沒什麼道行,只不過他好像會些奇門之術,趨吉避凶的本事倒是不弱。他胸口的那塊玉應該是有寫說道,要是我沒猜錯,那塊應該是他的本命玉!”
我聽到爺爺說的玉我便想了起來,記得昨天,我看到那玉的時候,我胸口的風火哨是有反應的,果然,那東西不尋常。
村長應該也沒聽過什麼叫本命玉,就開口問道:“小姑爹,這本命玉是什麼東西?”
爺爺道:“這應該是在他還在腹中的胎兒的時候,讓他母親佩戴的一塊玉,日夜相對,十月相通。而後,在算好生辰八字之後,在他出生的同是,殺掉一隻動物,以玉放入屍體中,找塊生之地埋下去三年,隨後取出找高僧誦經開光,到他七歲生日那天,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