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怎麼回事!”
“西瑞爾殿下在哪裡!”
“唔——”
“啊!”
“怎麼回事——”西瑞爾聽著聲音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房間裡擁有戰鬥力的應該只有他身後用槍抵著他腦袋的這個人!然而槍口沒有移開過,也就代表他身後的男人根本就沒動,他計程車兵又是被誰攻擊了!
難道他們當中還混了更多的奸細嗎?!
忽然,西瑞爾屏住了呼吸。
無聲無息之間,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奪走了他的槍支,捲住了他的脖子。
那種感覺是冰冷的,滑膩的,彷彿被蛇纏緊了一般,令他立刻就變了臉色,僵直了身體。
“啪”的一聲,備用燈亮起,藍色的,黯淡的光芒灑在了房間裡。
塞西爾狐疑地看著身後倒了一片計程車兵,嘟噥道:“……怎麼回事?”
更多計程車兵出現在了門口,齊齊將槍對準了房間裡頭,而西瑞爾卻是喊了起來:“不準開槍!”
塞西爾回過頭,愣了愣。
不知何時,西瑞爾手上已經沒有了武器。
他轉過了身來,舉起雙手,而金髮男人站在他身後的位置,看起來什麼也沒做,給人的感覺卻像是他正拿槍抵著西瑞爾的腦袋似的。
西瑞爾臉色蒼白,重複道:“……不準開槍。”
槍口沒了目標,塞西爾垂下了手,正打算說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玻璃牆受到衝擊發出了悶響,在一瞬間布上了蛛網般龜裂的紋路,樓層也震動著,士兵們腳下趔趄!
火光照亮了整間房間。
火焰湧了上來,撲打在玻璃牆上,一整片玻璃徹底碎裂,玻璃渣全部落到了陸宵和西瑞爾的身上!
“巴澤爾!”塞西爾喊道。
實驗場中。
偌大的空間一時間彷彿成為了火焰的地獄。
伯尼身後的研究員和士兵們紛紛被那撲面而來的氣流和彷彿快要舔到他們臉上的火苗驚得後退了好幾步,當航行機震動起來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站穩紛紛倒了地。
耀眼的火光中,只有那一個人始終站立著,右手邊抵著一個巨大的炮筒。
“這、這可是航行機內部能承受的最大級別的火力了,”之前奉命將東西拿來的研究員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語,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伯尼先生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男人站在火海邊緣,火舌對他虎視眈眈,蛇一般地向他的面孔撲來,又立刻捲回。灰色的髮絲因為熱度而微微卷曲起來,襯衫衣角飛揚著,幾乎就要被火焰點燃。
他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瞳孔中倒映著熊熊的火光,夾雜著一絲瘋狂之色。
“血……”
實驗場天花板上的裝置終於因那熱烈的火焰而啟動,水被噴灑了下來,一點一點壓著火勢。
伯尼向前走了一步,自言自語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實驗體,我想要的只有你的資料而已。什麼無敵的力量,你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一次攻擊,那層保護層的確碎裂吧。碎裂了,但是你又重新制造了一個出來,那麼只要攻擊能夠更加猛烈,更加持續,打破了那層東西,又讓你沒有了動彈之力的話,你就再也沒力氣製造出第二個保護層來保護你了吧。”
水勢不斷,火焰漸滅,炙熱的水蒸氣瀰漫在實驗場中。
灰髮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針管,拔掉了針頭上的蓋帽,腳步不停,徑直地往實驗場中走去:“我原本不想用這麼粗暴的方式的,畢竟這艘航行機也花了我不少的資金。不過誰讓西瑞爾那邊也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