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能用何種方式去安慰父親千瘡百孔的心。
兩朝*,竟被冠以叛國之名,活著的委屈,恐怕超過了死。
臨走前,父親大聲對著沫茹的背影道:“沫茹……爹對不起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你送進宮,讓你攪入政治的泥淖中……”
沫茹揹著父親掉了淚,並暗自發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掉淚。從今往後,一定要堅強,早日為父親正名!
如今,軍隊已經行至墨國與麟國的交界,很快就會進駐邊關的軍營,而後,戰爭便要爆發。
戰爭是鐵與血的交鋒,是榮與責的融合,沫茹早已做好了準備。既然身已至此,這一場仗,便並不簡單是為了墨國的榮譽,更是為了父親的名譽。
浩浩蕩蕩的大軍到達宣州與邊關軍隊會合的那一日,眾將士氣如虹。夏侯珏安排沫茹在自己的營帳內住下之後,邊前去與副手們討論軍情了。
沫茹一人杵在帳中,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細細一想,那邊是雲軒。
那一日,分明遠遠望見,卻來不及話別。雲軒哭喊著要跟從沫茹,可沫茹堅決拒絕了。
戰爭無情,沫茹自已已是身陷險境,沒有必要讓雲軒也過來吃苦,更何況,現在的雲軒,不是一個人了……
沫茹蒙了面紗,換上夏侯珏準備的男裝,便獨自在軍營裡走動。
夏侯珏說過,在這軍營裡,她可隨意。但決不能出軍營半步,因為他要保她周全。
沫茹沒有排斥,夏侯珏自始自終是在保護自己。
夜裡,沫茹獨寢帳中,夏侯珏往往要到後半夜才會回來。他也沒有半點逾矩,與沫茹分床而眠。 。。
119 傾國姿色
五日後,夏侯珏與副手們商量出了全套策略。
此時已是盛夏時節,不適合進攻。要知道,草原上的晝夜溫差十分大,白天偌大的土地上,沒有一丁點兒遮擋物。可到了晚上,卻露水重,風大,十分寒冷。初到此地計程車兵,定不能適應這樣的氣候。
唯恐他們未戰先病。
所以夏侯珏決定,讓大軍在邊關原地休整,待到初秋時節,再行進攻。這樣就為大軍騰出了一月有餘的時間,來適應此地的氣候與飲食。
從此,白天,夏侯珏便至練兵營親自操練兵馬。晚上,則回帳中,陪著沫茹晚膳。偶爾也會與將士們聊天喝酒。
日子過得不鹹不淡,沫茹不常與夏侯珏交流。但夏侯珏卻習慣性地將今日發生的趣事,將給沫茹聽。
沫茹的心情,到了這廣闊的草原之上,也漸漸開朗了些。不再總是冷顏冷語。可心裡的痛與涼,又豈是表面上的一顰一笑可以掩飾的?
軍營裡將士們都勤於操練,但是卻多了一樣盛傳。
原先駐守邊關的將士們不知情,說是時常見到一身形雋秀的蒙面人,行走于軍營內。並且住在徵西大將軍的帳中。
此人走路不邁大步,亦從不和生人說話,卻帶著郕王的令牌,暢行無阻。
而一路帶著沫茹,夏侯珏從未向將士們解釋沫茹究竟是何身份。於是將士們紛紛懷疑此人是郕王的侍妾裝扮而成。
的確,軍營內不能有女人。大戰在即,正直壯年將士們都緊繃著玄,見著女人,對他們有害無益。
於是猜測與議論聲便開始此起彼伏。
這一日夏侯珏回到營帳內,將此事說與沫茹聽,兩人皆覺得好笑。
可說著說著 ,夏侯珏便變了臉色。
“要知道,軍營內,是不能有女人的。本王不想讓將士們誤會本王。”
“誤會王爺貪圖美色?”沫茹收了無奈的笑意。
“不,是誤會本王對待將士們不公平!”夏侯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