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凝,試探得詢問道:
“這莫非,是霜兒姑娘用劍刺傷的?”
“哦……沒錯,就是她用劍割傷的!”
聽到他這麼說,杜樺毓面上則是一喜,她笑道:
“那如此說來,這傷定然不是霜兒師妹所為了。”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你們都是嵐風嶺的人,如此同門相護,說出來的話,那有可信度!”
杜樺毓面上淡然,她緩緩說道:
“相信在場的諸位道友剛才也聽到了,他親口承認,身上的傷是劍傷。可塗山霜兒身為馭獸師,並不會使劍,所以這傷自然不是霜兒姑娘留下的。”
這時,在場眾人也紛紛反應過來,對四人一陣指指點點。四人面上也是一慌,另一人立馬開口道:
“我兄弟那日傷的最重,可能是頭暈記錯了!我現在想起來了!是抓傷!我們身上的傷是抓傷!”
塗山霜兒也是成功被四人的不要臉給氣笑了,身體不斷的抖動。這讓守在她一旁的杜朋裕與孫雨脊背生寒。
聞言,杜樺毓心神一動,繆兒當即變大,如一隻一人大小的孔雀一般,當即便將那名說話之人叼起,隨後一爪子扯下他身上的紗布。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難不成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滅口嗎?!”
杜樺毓不慌不忙,朗聲開口道:
“諸位請看!如此平整的傷口,定是利器所傷!怎會是動物的抓傷呢?”
“是啊,看樣子,是這四個人鬼迷心竅,想要賴上嵐風嶺。”
“膽子還真大啊,莫不是身後有人教唆?”
周圍人見狀都是議論紛紛,各種猜想層出不窮。繆兒也是鬆了口,讓那名修士掉在了地上,而它自己則是變小落在了杜樺毓的肩頭。
四人見此時大勢已去也是紛紛訕笑道:
“那晚月黑風高,許是我們記錯了,現在回想起來,那人的身影和塗山霜兒姑娘差距甚大,是我們看走了眼,實在不好意思啊。”
四人邊走邊退,可左右兩個方向早已被許新,郎平二人所攔,此時杜樺毓也是朗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當做是四位看錯了吧。不過這件事已然被我嵐風嶺知曉,自是願意幫助四位道友申冤。還請四位隨我們一同回去詳談一番,也好讓我們確定那賊人的身份。”
話音落下,塗山霜兒已不知在什麼時候召喚出了雪兒,出現在了四人的後方。她面帶微笑,卻咬牙切齒地說道:
“四、位、道、友,跟我走吧。”
雪兒猙獰的面孔讓四人心神膽寒,無奈地被其拖拽著向宗門內走去。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那諸位還是散了吧。”
這場鬧劇此時也算是正式收尾,眾人也是做鳥獸散,此時杜朋裕擔憂地說道:
“姐,也不知是為何,最近有好多散修前來找茬,你說,會不會是六門的餘孽?”
“應該不是,六門事變後,幾乎所有相關勢力都被我們清剿。我建議你和沙長老提一下,最近注意觀察一下綠鵠山脈上各方勢力的動向,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與此同時,月族的某地,月庭媋正在一個寒冰洞窟中修煉。她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之中,一頭淡紫長髮隨靈氣擺動。寒氣如瀑,從她的身體表面散發而出,讓本就由玄冰鑄造而成的地面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寒氣不斷向外蔓延,片刻後,整個空間都被冰霜所籠罩,在地面上勾畫出了一個雪蓮般的形狀。
這時,一隻大腳踏在了這凝聚而成的寒霜上,發出“嘎吱”地響聲,朝著月庭媋所在走來。
月庭媋美眸緊閉,並未睜開雙眼,卻朱唇輕啟道:
“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