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不怎麼好看。
方至言捏了我的腰一把,我會意,對他媽一笑:“您放心,我很好說話的,您要是覺得已經不能等了,我就叫您一句媽也沒關係。”
說完我就看著方至言,他眉眼彎彎。
他媽一時沒說話,方至言挺滿意,摟著我好整以暇地對他媽說:“行吧,咱就別站這兒了,您叫家裡做飯吧,我們今兒回去吃飯——您看,我真說您不用來接了。我們要先回家歇一會兒。您就別跟著去了,這麼遠,還是直接回家準備比較好。您想叫小芮不是?別客氣,叫就是。我會給她帶禮物的。就這樣,啊。”
然後我們倆就直挺挺地(……)地走了。
出了機場我就回頭對方至言說:“呀,你說話還真厲害。”
他笑:“對她,我說話一直夠嗆。我就在你跟前不氣你。”
我撇嘴:“喲,還爬上竿子了。”
好吧,其實我心裡挺樂呵。
我跟著方至言回家。再回去,總覺得有點兒怪怪的感覺。方至言見我站在客廳裡頭不動,就放了東西伸手來拉我:“想什麼呢站這兒。去洗澡。”
我被他推進浴室,手抓著門:“我沒衣服呀。我得去買衣服才行。”
我在外婆家都是有衣服的,所以去的時候我就沒帶衣服了,想著反正鄉下又沒人認識我沒事兒。所以我來去都是空空的。現在自然包裡也沒有衣服。
他接著推我:“不用。這兒有。”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進了臥室,一會兒拿了一條裙子出來遞給我。
“別看著我。我還是那句話,這兒沒別的女人。”
他看著我。
我臉一熱:“誰跟你說我就是要說這個呀。”
他笑:“你那表情可不就那麼說嗎。”
我想反駁,被他打斷了:“這是我後來買的。有時候見著漂亮的,就照著你的尺碼買了,就覺得你穿著好看。只是沒在身上試過,到底不知道合不合適。”
我接過來,點頭:“肯定合適的。”
他又笑:“你怎麼知道?還是你就這麼自戀?”
我拿著裙子進浴室:“會合適的。你以前給我買衣服,不都能穿嗎。還特合適。你等著看。”
等我洗過澡,穿著裙子出來的時候,方至言馬上就看過來了。
我扯著裙子,有點兒尷尬:“大了一點點兒——感覺而已。”
他沉聲說了一句:“是大了點兒。”
我很挫敗:“我瘦了一點兒。”
他給我把肩帶提了提:“這是之前買的。我沒想到你這麼瘦了。”
我任他給我拉拉鍊:“是啊,你不在,我就瘦了。”
方至言頓了一下。準確地說,他是直接把動作給停了。
我回頭想問怎麼了,結果發現他直直地盯著我,嚇了我一跳:“怎麼了?”
他把我扳過去:“沒什麼,想你胖點兒。”
靠,什麼叫“想你胖點兒”?你想我胖點兒,應該是做飯給我吃好吧?!怎麼變成我餵你了!
我側躺在床上,任方至言的手在我背上滑來滑去:“方至言,我們不是要去你家吃飯的嗎?”
他沒動:“是啊。一會兒再去。”
我眼見著他又要過來,馬上伸手推他:“不行,咱們現在就去。叫人等多不好。”
說完我沒等他開口,馬上就抱著毯子起身去穿衣服。
等我們倆到他家,顧芮已經來了,就坐在沙發上,懷裡還抱著一孩子——我知道,那是她娃兒。她見著我進去,也不驚訝,反而特自然地抬手跟我打招呼,笑得倍兒漂亮。
我才發現其實我挺喜歡顧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