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責,必須問個明白。
“沒必要。”呂正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問了,就說明我們知道的還不夠多,我們的底氣就不足了。況且從士孫瑞的表現看,他們背後的家族似乎不知道他們的謀劃,只要我們撬開哈木哈的嘴巴就行了。到時候洛陽百官的生死,都在大將軍一念之間。”
“我這就親自去辦。”陳宮的臉瞬間拉的老長,並且狠狠瞪了曹仁一眼後,對著曹操行了一禮,匆匆走出書房。
曹仁一臉無辜,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今天整天他都在外面跑,呂正殺人的時候好歹還能在屋裡,他可是在雨裡杵了一整天,手下的人也當了一天的收屍隊!許褚辦事不利你去瞪許褚啊,不能因為許褚是自己的手下就瞪他曹仁吧?那他曹仁還是曹操的手下呢,你陳公臺倒是對主公瞪眼啊!
不提曹仁的委屈,陳宮忽然爆發彷彿是一個訊號,荀諶和陳群也和曹操告罪一聲,去處理各自的事務去了。
特別是荀諶,覺得自己這邊的人辦事效率真是一言難盡,本以為今天一天就能解決完所有的麻煩,結果卻是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他準備親自去洛陽獄中去看看,王必到底在磨蹭些什麼!
事實上王必真的沒有磨蹭,他辦事非常周詳,這次又是關乎於曹操勢力生死的大事,他要儘量做得滴水不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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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不知道荀諶不需要口供嗎?他當然知道!可他效忠的是曹操而不是荀諶,荀諶不在乎這個罵名到底由誰來揹負,但他王必卻不能讓曹操的名聲臭大街。
“說吧,王子服,王將軍。念出口供上的話並且簽字畫押,你便不用受這份痛苦。”
洛陽獄中的環境依舊是那樣髒亂差,噁心的氣味能將人頂個跟頭。王必卻沒有計較這些,而是在勸導眼前這個囚犯——王子服。
王子服其實在洛陽獄中過得還不錯,雖然已經進來幾個時辰了,可並沒有受什麼刑罰,甚至連點皮外傷都沒有。
除了將他綁的結結實實以外,王必也沒有委屈了他。
“王必!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此時王子服雙目圓瞪,眼角崩裂,絲絲鮮血從眼眶滑落,順著那道已經凝結的血跡緩緩滴落在地。
王必確實沒有對他怎麼樣,可是王必在他面前已經剁了他一個兒子、一個侍妾以及一個族侄,現在被拉到他面前的是他的老母親!
“王將軍,我已經受夠了和你玩兒這些詛咒的話語,這次我們乾脆痛快一點。我問一次,你答一次。若是你依舊冥頑不靈,那我只能……”
王必話音未落,抽出身邊侍衛的刀子,一刀砍斷了王子服母親的左手,對著王子服淡淡的說道:“如此這般!說,是誰指使你襲擊天使的?誰是主謀?誰是同謀?你們意欲何為?”
“啊!我殺了你!殺了你!”
王子服氣的頭髮根根倒豎,瘋狂扯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開來和王必拼命。但他被綁在一根承重的柱子上,所有的作為都是徒勞。
“回答錯誤。”王必略帶惋惜的搖了搖頭,轉身看向侍從問道:“我問了幾個問題?”
“三……不,四個。”
“那便四根手指吧。既然王將軍不著急,我們也不能著急不是?砍完手指砍腳趾,然後就是胳膊腿,反正最後砍腦袋就行。”王必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去動手。
然而王老夫人卻一下子擺脫開來,伸出自己那張完整的手說道:“想砍便砍,區區殘軀而已,老身死得。”
王必心中一驚,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那一下非常狠,可眼前這個老太婆連一句哼聲都沒有!當真剛烈!
“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王必十分認真的行了一禮,拿起刀子準備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