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斐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按壓住傷口,此舉是要阻止流血,但是這傷口必定是因為大力的撕扯而復發。
忽然,宮斐雙眼一閉,身體竟然筆直的倒下,幸而呂沐澤就站在一側,接住了宮斐。
見狀,楚夏幾步走上前,神色冷靜的吩咐呂沐澤,“將南清王抬到馬車上,立即離開此地。”四周有人監視,固然還沒能察覺到宮斐受傷的事情,但是隻要宮斐在京都尋找醫館醫治的話,必定會讓老皇帝尋到機會來對付宮斐。
呂沐澤詫異了一下,這一刻才算是正視的打量楚夏,一邊將宮斐抬上馬車,一邊想著,宮斐不是賀蘭廷,賀蘭廷天性風流,但是對每個女人都不會太過絕情,也都是用了幾分心,唯有對楚夏是真的下了狠手。但是宮斐對楚夏卻是無聲之間的在意,能夠讓宮斐在意,這個楚夏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行駛在路上的馬車速度極快,顛簸之中,楚夏冷聲對呂沐澤道:“現在不是失神打量我的事件,將他的衣服脫了。”
呂沐澤面色一僵,略微難堪,自然知道楚夏口中的是誰,便立即脫去宮斐的衣服。動作略微緩慢,可能是傷口早就已經裂開,有的血已經幹了,且將傷口與衣服粘連在一起,導致他更不敢用力。
見狀,楚夏推開了他,親自去脫宮斐的衣服,可是傷口與衣服粘連,實在是難以撕開。她緊蹙著眉,緩緩撕下,動作輕柔,但是絕對不會遲疑,只是當將衣服全部撕下後,她的額頭上已是佈滿汗水。
當宮斐裂開的傷口顯露在眼前的時候,楚夏不由得眼眸一緊。裂開的傷口還在不斷的冒著鮮血,血肉黏在一起,觸目驚心。她看向宮斐的面容,宮斐已經面無血色,緊閉著雙眸,但是兩眉緊皺起,這個時候雖然已經昏迷了,但是他卻仍舊是在忍耐。忽然意識到,對於宮斐,她瞭解的還真是少!一個能夠在望月國內,身為王爺的身份,能夠在震懾到聖上,卻仍舊是沒有性命之憂,該是一個足夠有野心心機之人。收回心思,她吩咐呂沐澤:“看看馬車上有沒有金瘡藥?”宮斐的傷口需要儘快止血,否則這麼流血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時間。
呂沐澤立即在馬車內翻找,馬車外的護衛聽聞馬車內的聲響後,便是立即道:“在一個包袱中內全部都是藥。”
呂沐澤聞聲,立即翻找包袱,果真在一個包袱內找到藥。
楚夏對於金瘡藥的味道很是熟悉,且也知道這包袱裡的藥是當時在醫館裡大夫給開的藥,只不過現在沒有煎藥的地方,只能暫時先上了金瘡藥。她仔細在傷口上灑了藥粉後,緊接著便是找到布條重新為包紮。包紮的手法很是熟練,對於一個從小練武的人,自然經常受傷,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自己包紮。
上了金瘡藥後,傷口不在快速的流血,只是宮斐仍及昏迷,就連她剛才碰他的傷口時,他仍舊是沒有清醒。她握住他的手腕,閉上雙眸暗自輸送真氣。
呂沐澤一直在一旁看著楚夏的舉動,當見到宮斐慘白的面色稍有好轉後,便是再次看向楚夏。
“為何一直打量我?”楚夏未曾睜眼,仍舊是為宮斐輸送真氣,但是卻感覺敏銳,冷聲質問呂沐澤。
被揭穿的呂沐澤沒有難堪尷尬,反而是冷靜的回道:“其實你也是早就知曉了我的身份對嗎?所以便是等著我的出現,最後對宸王出手?雖然沒有看到你出手,但是我卻對宸王極為了解,他武功不弱,即使王爺出其不意攻擊,他仍舊可以反擊。”當他看到賀蘭廷最後是這等懦弱的死法時,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畢竟與賀蘭廷多年來的主僕情誼。
楚夏輕笑一聲,“你的主子是誰,看來你沒有意識到。”
呂沐澤面色頓時煞白,慌張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宮斐,確定宮斐還在昏迷沒有聽見剛才的話後,便是立即收回目光,低垂著頭不再言語。他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