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二少只能弓著腰,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大蝦米,但是他越這樣,孟長溪越想往裡鑽,葉景榮幾乎要摳破手心,再這樣,他真的就要狼變了!嗷嗚!
滿月在漸漸落下,姜遊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湮白,恨聲道:“讓開!”
湮白攤攤手,“別白費力氣了,你找不到他的。”他看了一眼月亮,“就算找到了,事情也已成定局。”
“你就這麼想跟我作對?!”姜遊冷笑一聲,“好,那我成全你!”他對黑子使了個眼色,黑子立馬會意的亮出利齒,進入戰鬥狀態,只要姜遊一個動作,隨時準備衝出去,將湮白撕成碎片!當然,以上是黑子的想象。
湮白抬起下巴,他的眼睛狹長,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眼尾上挑,好像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你就這麼想讓我死?”他突然癲狂的笑起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把槍,對準了姜遊。
姜遊大驚,猛地後退了一步,這麼多年不見,這個傢伙越發的陰晴不定,竟然有槍!
“來啊,看我們誰的速度更快,砰!”他笑的更歡,“我剛買的傢伙,正好拿來試試手。”
“你!”湮白的態度惹怒了姜遊,姜游上前一步,拍著胸脯,“你來,往這裡開槍,弒父殺兄,就不怕死了以後進地獄!”
“我已經在地獄了。”湮白呼吸一窒,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開關,開啟了某種禁忌,黑色的瞳孔猛地放大,隨即又恢復原樣,這個樣子的湮白確實像地獄的惡鬼,令人遍體生寒,他慢慢的笑起來,拿槍的手臂稍微一動,將搶對準了黑子。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愛你啊哥哥,但是如果你偏要跟我作對,這隻死狗就真的會死哦。”
姜遊急了,這個神經病真的會說到做到,黑子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黑子憤怒的齜牙,被姜遊喝了回去。
“好,我不會去找爐鼎了,你先把槍放下。”
“真的?”
姜遊點頭,“真的。”
湮白做出思考的樣子,“但是我又改變主意了。”
“什麼?!”
湮白用槍指著姜遊,“你,跪下,兩手抱頭趴在地上。”
“你不要太過分!”姜遊雙手緊握成全,恨不得把這個神經病揍出血。
湮白又把槍移到黑子面前,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姜遊忍住了暴走的怒氣,在黑子的的嗚咽聲中跪在了地上,按照湮白說的雙手抱住了頭。湮白滿意的笑起來,抬腳靠近,隨後利落的給了姜遊一手刀。
“唔……”熱,好熱,孟長溪感覺自己像是三伏天蓋著被子躺在太陽地裡,熱得快化了,他蠕動,因為被葉景榮用毯子包住,動起來像是一隻蛹。
他實在人受不了了,抬腳便踹,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隨後便涼快了不少,因為很困,懶得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很快又睡沉了。
已經凌晨四點了,月亮落了下去,只能看到一個淺淡的剪影。
葉二少從地毯上爬了起來,痛苦的揉了揉腰,他可是掐烏了整片大腿根,保住了小爐鼎的青白,現在那裡還隱隱作痛,但是犧牲卻沒有換來少年的感激,反而一腳將他踹下了床,用完就丟,不帶這麼無情的。
月光籠罩在少年身上,他睡得很沉,清淺的鼻息均勻悠長,葉景榮俯身,貼上了那張他一直想嚐嚐味道的唇,兩唇相貼,他屏住呼吸細細感受,很軟,也很彈,甜,而不膩,原來吻一個人是這種感覺,他貪戀的停留了兩分鐘,最後在那挺翹的唇珠上輕輕咬了咬。
孟長溪慢慢睜開眼,呆滯了很長時間,猛地坐了起來,又咚的一聲跌了回去,他呻吟了一聲,在無邊無際的大床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暈頭轉向的搞不清門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