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巖手縣,反而不覺得燥熱。
陽光從新綠的樹葉間被篩下來,留下斑駁的影子。
流水潺潺,爬滿青苔的石頭構成了一條小路,在溪水上蜿蜒。
這是自然的景色。
從巖手縣盛岡市的車站往山裡走不到半個小時,就進入了這樣的區域。
和國除了東京都是鄉下的說法,也的確有一部分道理。
群山之間,徐倫和鈴谷淺蔥走在因為新雨而變得潮溼柔軟的草地小路上,前面,原本的列車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禿頂河童。
說到底,河童為什麼是禿頂呢?
河童的腦袋上是一個光滑的碟子,碟子裡裝著水,據說這是河童的生命之水,若是乾涸,那麼河童的壽命也就到了盡頭。
徐倫沒嘗過這生命之水,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話說回來,要是將【神之水滴】滴入河童的生命之水裡,會是什麼狀況?
徐倫有些好奇。
思維發散之間,他們來到了一處廢棄的村莊。
說是廢棄的村莊,但實際上並不破舊。
幾幢樓散佈在叢生的雜草之間,在群山的映照下,顯得寂寥而孤獨。
換成恐怖電影,這裡絕對是鬧鬼的最好場所。
和國有不少這樣的村莊。
一方面是少子化導致的人口老齡化,許多村莊裡住著的就只有老人,等到老人們全都去世,那自然就沒有村民了。
還有一方面則是城市化之後,許多農民搬進了城裡,原本的土地就被捨棄了。
和國畢竟有一段高速發展的黃金時間,在那個時候,進城撿錢簡直不要太容易,沒多少人願意留在破落的老家繼續種田。
徐倫很快看到,一幢屋子裡,坐著幾名除靈師。
簡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徐倫很快就取得了對方的信任。
“其實,向中央求助的資訊,也是我發出的。”
似乎是反抗除靈師領導的,是一位僧人。
他是中尊寺新一代的佼佼者,法號天明。
中尊寺的住持已經被源氏公司收買,他被趕了出來。
諸如此類,許多神社,寺廟的高層也都收受了源氏公司的賄賂。
有同學可能會問,這不是這些神社和寺廟的地盤嗎,難道他們就放任源氏公司這麼胡作非為?
這是當然,這些在巖手縣綿延了幾百上千年的除靈家族,肯定不會就這麼放任源氏公司在巖手縣胡作非為的。
可源氏公司給的實在太多了。
用這些錢,完全可以讓自己人過上更好的生活,而且想要磨鍊除靈能力,也有資金去購買裝備和素材。
在這樣的糖衣炮彈之下,很難讓人倖免。
“確實,這樣被金錢腐蝕了的除靈師,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心,令人唾棄!”
徐倫聞言後,義正言辭地說道。
“順便問一下,他們到底收了多少錢?”
“?”
中尊寺的天明法師等人頭上冒出了問號。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們中尊寺,中層的僧人是一千萬,住持可能超過了三千萬。”
徐倫有些動搖。
“唔姆,看來本小姐的神社也有被腐化的墮落之人,此刻正是肅清之時。”
一旁,鈴谷淺蔥倒是不為所動。
熊野神社在巖手縣的分社,顯然也被收買了。
聽到鈴谷淺蔥的話,徐倫收斂起發散的思維。
雖然源氏公司錢很多,但他們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
壓榨除靈師也就算了,還傷害珍稀保護動物。
要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