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雲白,很熱,高藍楓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路小跑著他第二次來的蝴蝶谷峰,他在半山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他從口袋裡摸索著,找出了一疊紙張,上面有字,他自己慢慢唸叨幾句:
迷離的眼
或許是單眼皮的畫室
煙燻燻醉的心室 許若
搭渡過河赤足的風格
終於倉皇猥瑣唐詩宋詞
梨窩的詩意
久違的婀娜美麗
暴風雨來臨前的肆意
楚漢驕雄的待遇
吹散的鳥語花香
狂奔的蝸牛
倦怠 嬉笑 多年腳力
在河一洲頑皮與愜意
與孃親的故鄉不期而遇
瀰漫五月的雨季
恰似驚鴻
瞬間淨化冷卻的寒意
人魚小姐的窒息
又在腳底嬌滴喘不過氣
風雨欲來她的昨夜神秘
呢喃出漂浮在水族邊
歇斯底里的慵懶故事
還是盛夏熱辣少年的呼吸
——蝶飛兒”
他反覆唸了幾遍,微笑掛在他那張陽光明媚的臉。
這首小詩是小蝶離開後,他自己跑到她宿舍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最後在一個抽屜的拐角處找到它,是小蝶的筆跡,她寫的詩,他高興地跳起起來,對著紙張狂親了幾下。
他又小心翼翼收起了紙張,他站立起來,捂著嘴朝著山下大喊:“蝴蝶谷,我又來了!”
他自己高興地吹起口哨,很舒服地繼續趕路,這次他希望能遇到她,或許有她的訊息。他邊走邊想起小蝶安慰他的話
“一個人的成長成熟,不在於讓自己變得多完美,而是學會了承受.”
他記得她當時說這話時,是長輩般的輕描淡寫,不動聲色,是從容的,是溫暖的……
在他這個少年眼裡,其實,如果以漂亮來衡量一個女人的話,那能納入漂亮這個陣營的,人數眾多,別的不說,光是他認識遇到的那些女孩,就可以組成一支陣容龐大的天團,但實事求是地說,對他這樣一個私生,又養尊處優的高冷男孩來說,那些女孩他只看一眼,稍有眼力勁的,瞬間就能把她們看穿,甚至看到底……
他在書裡看到一段話,他覺得很有道理:
“世間女孩千萬種,但優雅的女人不一樣,優雅的女人,越看越有味,猶如陳年老酒,除了品相外,喝一口滿嘴醇香,還能回甘。當然,要做成這樣的女人不容易,除了長相周正外,關鍵是要多讀書,讀好書,把自身的書氣激發出來,這是個考驗耐力的活,可惜一般人做不到。對一個女人最高階別的稱讚就是優雅。”
高藍楓覺得他的孃親也是美女,但他覺得孃親的美麗和小蝶的美麗完全不同的。小蝶的美麗就是書裡寫的那種。
高藍楓早就明白了她的孃親長的那麼美,為什麼和父親老是摩擦不斷,可能他孃親太粘人了,沒給父親一定的空間,她老是不斷地嘮叨父親,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慢慢失去了女人的自我,也就是失去了魅力,只要父親在家,她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空間,老是把中心和樂趣圍著父親轉,從一大早起床就開始說父親:今天要穿這件衣服,懷錶帶了沒有,午飯要吃健康點,晚飯想吃啥……
小小年紀他就懂得:女人覺得親密的關係肯定是種束縛的。
高藍楓每天聽她在耳邊這麼嗡嗡嗡地嘮叨,他真是煩得要命。他不知道父親煩了沒有,但他覺得他以後娶的是老婆,肯定不要她孃親這型別的,老婆又不是老媽,不能管得比我娘還多。
他覺得要娶就娶像小蝶這型別的,獨立溫暖,神秘,又不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