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羶味沖淡了空氣中稠密的蘭花香，賀蘭明月把他放下，仍勃發的性器退出高景的穴口，自己上下擼動片刻，全部射在他被撞得微紅了的臀尖。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亂，賀蘭明月躺下來，單手擁著高景，情不自禁，吻他被親得有點腫了的唇。

高景尚在高/潮帶來的空白中回不過神，手背遮著眼，不敢去看榻上的痕跡。他感覺到那些溫熱的黏稠慢慢地冷了，凝在面板上，提醒他剛經歷了怎樣的荒唐。

他引誘自己的侍從，也許是命令，但賀蘭明月方才也不是沒有情動。

這麼想著，高景茫然地側過身，勾過錦被罩在兩個人身上，看向旁邊調整呼吸的賀蘭明月。他鼻樑很挺，這麼閉著眼，才發現睫毛又長又翹，比姑娘還要白皙的面板上殘餘飛紅，提醒著適才的情/事真切發生。

姑娘……

高景驀地坐起了身，酸軟的下/身一疼，他又重重地跌回褥子裡。

&ldo;殿下怎麼了?&rdo;賀蘭明月緩聲道，沒睜眼，只自然地牽著他的手。

高景冷聲道：&ldo;你當真沒去過青樓麼?我見你熟練得很‐‐在宮裡當差還有空去外頭逍遙，賀蘭明月，我看你……&rdo;

賀蘭突兀地笑了笑：&ldo;去過一回。&rdo;

高景將他蓋著的錦被全扯到了自己這邊，全然不顧初春著實夜裡風冷。

枕邊人懶散地繼續道：&ldo;正好是元宵夜。幾個兄弟們各自抱著姑娘，我也被他們強塞了一個，原本不想拂哥哥的好意，最後仍是什麼也沒發生。&rdo;

高景自厚重被褥間露出一雙眼，斜飛的朱紅小痣令人錯覺亮了亮。

&ldo;本來飲了酒，見他們胡天胡地的，也不是沒有興致。&rdo;賀蘭明月手臂一展，將高景連人帶錦被地抱住，親了親他滿眼期待，&ldo;但我突然覺得……&rdo;

&ldo;嗯?&rdo;

&ldo;她沒有殿下美。&rdo;賀蘭柔聲道，&ldo;您不生氣吧?&rdo;

許是覺得難得溫存，又滿心依賴著他，高景哼了一聲，沒流露出不悅。

他點了點賀蘭明月的耳垂，那地方被他激烈地咬過一口，尖尖的犬牙弄破了一小塊面板，印出個血紅的印子。手指一抹，血汙了半截耳垂，高景饒有興致地吮吸指尖的血跡，嘗到腥味後又用沾著唾液的指頭去逗賀蘭的唇角。

倒是有幾分痴態，賀蘭明月瞥他一眼，溫順地含住了他。

&ldo;嗯，嗯……&rdo;高景低聲地笑，&ldo;我想給你一個印記，總是和別人不同的……&rdo;他撫摸賀蘭明月的耳垂，揉得發熱了，才道：&ldo;在這裡吧。前些日子碎葉進貢了些煙紫玉，上好的成色，我讓他們給你做一個飾物。&rdo;

&ldo;從這兒穿過去麼?&rdo;賀蘭說著，語氣平緩並無不耐。

&ldo;你肯嗎?&rdo;高景趴上他的胸口，感覺自己的長髮被賀蘭明月攏過一束，手指靈巧地編了細長的一根髮辮，他不反感，只又問了一次，&ldo;肯嗎?&rdo;

&ldo;殿下，我是您的人。&rdo;賀蘭輕聲道，將那根髮辮的尾端繞在了指尖。

夜裡賀蘭明月沒再睡那張貴妃榻，他被高景留在了寬大的床上。對方赤/條條地貼著他，高景身體溫熱，面板細膩如羊脂玉，他反覆摸著又起了興，將人弄得半夢半醒間伸手抱住，又要了一次，這才舒服地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