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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前已經擊潰了好幾個周軍方陣。他們似乎也感悟到了這句口號的巨大宣傳力量,習慣了後周軍在這種嘶吼和裹挾之下士氣迅速消退的狀況。

但是,李繼勳部投入之後,樊愛能等降軍馬上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壓力——李繼勳帶上來的生力軍,似乎人人都有非常熾烈的求戰慾望。降軍的每一個軍官在這支生力軍中,似乎都是一坨坨的經驗值、擊殺了他們都可以打爆出一堆極品裝備,或者說直接完成一個個獨一無二的稀有成就……當然了,這一切的比喻,都不夠貼切,最貼切的說法,應該這麼表述:李繼勳麾下的後周鐵騎,似乎對於擊殺那些普通叛軍士卒毫無興趣,對於戰爭的勝負也沒有這個遠見去看清、去預測、去猜想。數千人的嗜血慾望,全部都凝聚到了降軍中那一撮將領和高階軍官,所有後周鐵騎哪怕身中數刀數槍,或者被射成了刺蝟、折斷了刀槍、用牙齒撕咬,也要把一個個降軍的將領、指揮使砍成肉醬、撕成碎片、碎屍萬段。甚至於有降軍將領被砍殺之後,還有搶奪屍首的周軍鐵騎亂刀分屍搶奪屍塊。

那種眼神,絕對可以比擬一個坐在電腦螢幕前打著《爐石傳說:魔獸英雄傳》的宅男玩家、看到對面一條牧狗起手式打出一張北婊牌之後,惡狠狠地跳幣、啟用、加橫掃,把北婊撕碎,然後酷酷地說一句:“遊戲可以輸、北婊必須死!”

很顯然,此時此刻,那些降軍中的都指揮使、都虞侯、指揮使、甚至都頭們,正扮演著那些開群嘲吸仇恨值的北婊角色。一邊是幾千人圍毆著幾千人打,另一邊卻是幾千人奮不顧身只攻不守、盯著幾十個人瘋狂火力輸出。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也不知道降軍中哪位指揮使或者都虞侯一級的高官精神崩潰的淒厲嚎叫了一聲,然後丟下了自己計程車兵向後落荒而逃,很快這種軍官拋棄士兵的劣性就在降軍中傳染開來、不可收拾了。

從古到今,正規的軍隊,都是有嚴厲的軍紀約束的,比如指揮使戰死了,士兵卻全部退回來,可能就要處斬該指揮下屬的全部都頭以正軍法、責罰其臨陣脫逃之罪。同理,都頭戰死而全營退卻,就斬殺全部什將。

但是這種軍法、對於一支剛剛陣前倒戈的降軍來說是不存在的——劉崇還沒來得及整編樊愛能所部這支剛剛投降了他不到半個時辰的部隊。對方倒戈過來的時候,有多少將官活著、多少死了,劉崇根本弄不清楚,自然也無法對於新降軍做出任何軍法約束。

所以,新降軍中的那些都指揮使、指揮使如今實在是處在一個非常可悲的位置上——他們自己麾下的兄弟,也希望他們不明不白地死掉,然後戰後可以頂缺上去,找到上升通道;而對面的後周軍,也在柴榮的上升通道激勵令之下,瘋狂要他們的腦袋。

不得不說,柴榮的那一條軍令,實在是洞悉了古往今來一切想往上爬的年輕人對上升通道的渴望。如果柴榮晚生一千年,絕對是一個紅x兵裡的干將、造x派中的大王、煽動屌絲撕碎既得利益階級的傳銷天才。

……

將帥為三軍之膽,新降軍中所有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在短短兩盞茶時間裡被陣前斬殺了十幾個、剩下的也全部單騎逃跑了。於是這支被拋棄了的新降軍也就只能如同闖賊一樣“降而復反”、重新投入了後周官軍的序列。

那位原本在樊愛能麾下、一直不肯投敵、堅持廝殺的後周軍騎軍指揮使,本著戰場上的靈敏嗅覺,倒也如風中落葉一樣把自己的部隊儲存了下來。李繼勳的大軍衝上來席捲廝殺的時候,他帶著三百騎卒在一邊旁敲側擊地衝殺著。等到新降軍徹底崩潰的時候,他也收攏了兩百名騎卒、一千多名方陣步卒的重新投效,集結起了兩千人馬。

這兩千人馬,因為一開始處在新降軍的後陣,此刻全軍重新倒戈後隊變前隊之後,自然從一開始的押後變成了打先鋒。那些意志不堅定投降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