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去做,陸寂必死無疑。
在謝微星的想象中,再聽到陸寂的訊息,不管那個訊息是好是壞,他或許會懷念,或許會唏噓,但絕不是傾家蕩產買下一個低階的任務,卻用最複雜的方式去做,最後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說句小喇叭不愛聽的話,若不是為了你,我才不管他過得怎麼樣,也就沒有之後的殷釗和謝燦。”
謝微星笑著看向陸寂,“陸清野,你面子多大啊,能叫我一次次回來,給我下藥,把我按在床上,也就你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要是其他什麼人,我就先把他那狗叼玩意剁了塞他嘴裡,再送他去見閻王。”
陸寂手裡的骨頭已經拆開,正在往外挖白嫩噴香的骨髓,他暫時沒言語,待將骨髓盛到小碟中,推到謝微星跟前,才端正神色。
“謝微星,之前我偏執地認為,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拼了命想將你留下,想讓你一輩子都陪在我身邊,可你總要逃,我沒辦法,才走了一條讓我們兩個都不快活的路。”
“你這次回去,若有更好的選擇,可以將我丟下,我不會有半分怨言,若你最終還是選擇回來,我定不會叫你後悔。”
謝微星挑眉,“真的?那我就不回來了,你自己在這兒,守著我們過去的回憶,於痛苦和等待中過一輩子,孤獨終老?”
陸寂臉色鐵青著沒有說話。
他突然發現,謝微星也挺會煽情的。
謝微星輕嗤:“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如果是這種喪氣話,還是別說了,走之前別惹我生氣。”
陸寂淨了手回來,拾起桌上的帕子擦拭,目光則落在謝微星手腕處。
那是他給謝微星戴上的佛串。
謝微星催促:“說點開心的。”
陸寂想了想,還真讓他想到一件。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給我取的字時,在想什麼?”
謝微星:“是不是覺得我很有文化?”
陸寂難得露出一個笑:“我鬆了口氣。”
“鬆了口氣?”謝微星不懂,“為什麼要鬆口氣?”
陸寂:“我還以為你會給我取一個跟鄭錢一樣的名字。”
按照謝微星取名的方式,陸寂差點以為自己要叫金子銀子了,沒想到展開紙條後,看到的會是“清野”二字。
這兩個字,高雅的不像謝微星能想出來的。
聽到這裡,謝微星倒不願意了,“我還沒找你呢,好好的鄭錢,為何改成鄭清平?鄭元寶往後發不了財你來負責?”
陸寂道:“鄭元寶誌不在掙錢。”
“那就給她……”說到一半,謝微星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把後頭的話補充完整,“……請個先生,好好教她畫畫,說不定能成名家。”
陸寂眸子漸漸暗下去,輕聲道:“困了便睡。”
謝微星強撐著坐直身子,“下午已經睡過,今晚不睡了吧,時間本就不多。”
可說著不睡的人沒聊兩句就閉了眼。
陸寂將人抱去榻上,就這麼在榻邊坐了一夜,他毫無睡意,像是要將“謝微星”深深印在腦海中,用溫柔的目光一寸寸描摹。
他不知道真正的謝微星什麼模樣,也無從想象,但沒關係,他會把每一個謝微星都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