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久的先生。”
陸寂正在檢查謝微星腰上的傷,聞言身子一僵。
冰涼的指尖沿著脊柱慢慢向上,虎口大張著將那截脆弱的脖頸包起,他喉中裹著一股苦澀:“謝微星,我不想喊你先生了,先生二字,總在提醒我做了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之事,總叫我心難安。”
謝微星故作驚訝:“哎呀,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啊?”
後頸的手緩緩收緊。
謝微星警告:“陸寂,我還傷著呢。”
力道驟然卸去。
馴服陸寂只需要兩個字。
謝微星滿意了,仗著別人聽不懂,沒心沒肺撩撥著,“你知不知道,若是在我們那裡,你同別人說我是你的先生,他們會怎麼想?”
陸寂:“怎麼想?”
謝微星冷笑一聲,把臉埋起來,擺明了不想告訴他答案。
陸寂拿一個傷號無可奈何:“往後莫要再說我聽不懂的話。”
謝燦這脆皮身體養了許久才好,陸寂將他困在府中哪兒都不準去,再出門時竟已是陸憑與宋九枝大婚那日。
謝府遍佈紅綢錦燈,房簷屋角掛著紅紗,謝微星從馬車上跳下來,往街頭看了眼,數不清的紅燈籠延伸出去,想來整個長安城都鋪滿紅妝。
宋九枝盤了女子髮髻,見謝微星進屋,頭上的鳳凰步搖隨擺頭的動作晃動不止。
“前輩來了,聽說前輩病了,但我這幾日實在是太忙,沒來得及去探望。”
他嘴上塗了大紅胭脂,看著十分滑稽,謝微星沒忍住笑了幾聲。
“前輩笑什麼?”
“沒什麼。”謝微星揮退喜婆子,腳尖一勾,勾了個凳子坐在宋九枝後頭,兩人視線於銅鏡中交匯。
“我來是提醒你一句,在任務中建立夫妻關係是大忌,任務歸任務,千萬不要對這裡的人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感情。”
宋九枝眼神懵懂:“這是前輩前十個任務總結出來的經驗嗎?”
謝微星目光閃爍不定,“不算經驗吧,畢竟新人培訓手冊第二條就是這樣寫的。”
“前輩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一直在逃避嗎?”
謝微星一怔,“你說什麼?”
宋九枝又露出標誌性假笑,雙眼眯成兩條縫,“我前幾天才知道,前輩上一個任務,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
謝微星面無表情,連模糊的銅鏡都無法柔和他僵硬的稜角。
“既然前輩想逃避,為何還要主動回來?”不知想到什麼,宋九枝猜測:“現在這個任務,不會也是前輩從別人手裡搶來的吧?”
謝微星嗤笑一聲,對於宋九枝的問題避而不談,“專注你自己的事,不該管的就別瞎打聽。”
宋九枝連忙垂頭躲開謝微星的注視,“前輩教訓的是。”
這種被新人後輩當面陰陽的感覺叫謝微星異常煩躁,臨走前,他拍了拍宋九枝的肩膀,故意道:“對了,還有件事忘記跟你說。”
宋九枝:“什麼?”
謝微星:“陸憑克妻。”
宋九枝:“……”
【作者有話說】
宋九枝: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說呢?
第三卷萬騎定河山
◇ 威脅恐嚇搶任務,無可奈何明身份
走出去很遠,謝微星耳邊又響起宋九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