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陸寂率先坐不住,正要起身,卻被蕭遠橋一把拉回座位。
“看我的。”蕭遠橋給陸寂使了個眼色,將吃到一半的大骨頭往張公子頭上丟去。
骨頭才脫手,角落便站起來一個人,大喝一聲:“住手!你們幾個怎麼好意思欺負一個書生!”
話音剛落,骨頭一擊即中,張公子捂著後腦勺轉過身來,陰惻惻道:“你竟敢用骨頭丟本公子!”
那人也不知道哪裡飛來一個骨頭,他訕訕一笑,聲音小了許多,“如果我說不是我丟的,你信不信?”
“不是你是誰!”張公子帶人轉移目標,三個人將角落圍起來。
那人也十分識時務,直接抱頭蹲下,“莫要打臉。”
張公子一揮手,“給本公子打!就聽他的,莫要打臉!”
正待動手,又一塊骨頭飛過來,將張公子砸了個趔趄。
“誰!”
眾人齊齊看去,只見蕭遠橋雙手掐腰,仰天大笑:“桀桀桀……”
陸寂不解:“你傑什麼?”
蕭遠橋笑夠了,才小聲回答:“你不懂,書裡反派都是這麼笑的。”
張公子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你不想活了!竟敢用骨頭丟本公子?”
蕭遠橋毫無誠意道歉:“抱歉啊,你一張嘴那個味兒,我還以為你是泔水桶呢。”
陸寂一時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蕭遠橋撥開人群,走到角落,高大的身子擋在前頭。
張公子將蕭遠橋上下打量一遍,見他氣質不俗,竟生了攀比之意,“嗤,敢說本公子是泔水桶,你又是哪個山旮旯冒出來的?”
蕭遠橋將手往袖子裡一揣,漫不經心道:“我勸你現在趕緊跑,不然我也說不好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畢竟我做事不留後路,不管是你的後路還是我的後路,若你不信,就去道上打聽打聽我的名號。”
對面幾人還真叫他唬住了,“什、什麼名號?”
蕭遠橋:“人稱蘭陵一隻虎——喪彪是也!”
“喪彪?”這名字太過霸氣,張公子轉頭,小聲問道:“你們可聽過這個名號?”
兩人皆是搖頭。
不管聽沒聽過,張公子已經生了退縮之意,他們只有三個人,可對方加上小孩兒卻有三個半,如何都沒有勝算。
“你給本公子等著!”他指著蕭遠橋放了個狠話,領著兩個狗腿子轉身就跑。
蕭遠橋露出個勝利的笑,他朝陸寂挑了挑眉,高聲道:“二位沒事吧?”
程屹安連忙行了一禮,“多謝這位喪彪兄弟出手相助。”
蕭遠橋擺擺手,“小事,小事。”
說罷,他將身後的人扶起來,“這位兄弟可有傷到何處?”
“那位兄弟”一抬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道血痕從鼻尖開始,一路劃到下巴頦。
蕭遠橋一臉凝重,沉吟片刻,道:“不是說不打臉嗎?”
“哈哈!”那人看上去十分高興,語氣透露著一股驕傲,“喪彪兄弟誤會了,這是在下夫人打的!”
“哦……”蕭遠橋肅然起敬,“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正說著,天邊飄來一道黑雲,半點預兆都沒有,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陣陣轟鳴聲中,程屹安使勁彎腰,緊緊護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