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一探究竟的偷瞄裡頭一眼。
“沈樂成,你到底來做什麼?”她不悅道。
“我說過我是來找你的。”他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你不化妝的樣子也很好看。”
馬純欣氣自己為他的一句讚美而竊喜。“你有話快說,沒事就請出去。”
他不理會她充滿敵意的態度,小心地從隨身揹包裡拿出一張相片。
“第一次拜訪,送花太俗氣,送水果又太老套,所以我別出心裁,送你一樣你所沒有的寶貝。”
馬純欣頓感好奇起來,她接過沈樂成遞給她的照片。
“是你?”她盯著照片裡的男人。
“沒錯!夠帥吧。”
“自大。”
“也是事實,而我從來不排斥事實。”沈樂成當自己家似地,從冰箱裡拿罐可樂,坐在沙發上。
為保持對他的拒絕,她昂起頭,把照片還給他。“我不收。”
他面不改色。“禮輕人意重,你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我沒有多餘的相簿來容納你這個自大的男人。”
“你總有相框吧?”
“很不幸,我正巧也沒有多餘的相框。”一如她的生活中沒有多餘的空間容納他這個暖陽。
她受夠了教訓,應該不再相信愛情,她努力說服自己,但她腦海中的聲音像蚊子般地小,如果不是她努力地在剋制,現在她早在沈樂成熱情的追求中淪陷了。
是的,憑她多年的經驗,雖然沈樂成總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也始終沒有明說過,但她很明白他是在追求她。
只是她不願正視這一份感情而已。
不只因為齊霈陽傷過她的心,更因為她拒絕一個年輕比他小的男人的追求。
即使她對沈樂成有好感,也不例外。
只見沈樂成笑了笑,又從隨身揹包裡拿出一個精緻相框。
“我早知道你會有這種答案,所以乾脆連相框也帶來了。”
馬純欣只能瞪著他。
他簡直把一切設想周到,讓她毫無拒絕的餘地。
“總之,你是收定了。”
“你在耍無賴!”
“如果你嫌不公平,可以禮尚往來的送我一張海報。”他是擺明了態度,送出去的東西絕不收回,哪怕她將之當垃圾般丟掉。
而馬純欣雖想把照片擲進垃圾筒裡,但她仍狠不下心來。
曾幾何時,她馬純欣竟成心軟的女人!
思及此,她立即硬起心腸,走向窗前,她乾脆坦白直說,讓他死心。
“你想追我?”她硬抿著唇,不敢看他。
沈樂成怔了怔,笑容中有幾分不自然∶“可以這樣說。”
“我曾經與人定過婚約。”
“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再說,你也並沒有嫁給他,不是嗎?”
“我愛他。”她搬出已經不算理由的籍口。
“你不愛他。”
她倏地轉身瞪著他,“你以為你是我肚裡的蛔蟲?”
“我但願是。”他注視著她∶“告訴我,你並不愛齊霈陽。”
她眯起眼。“如果我不愛他,我就不會跟他定下婚約,不是嗎?”
“你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是他解除的。”她喊道。
沈樂成站起來,眼光須臾也不離開她。“無論是誰解除婚約,事情已經過去數個月了,難道你還沒忘了他?”
“如果能夠忘了他,我還會獨自一人待在家裡?”馬純欣說出違心之論。
沈樂成說不出話來。
“我有耐心。”他仍然堅定說。
“等到頭髮斑白,我也不會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