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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 09

決的是擺在眼前的大困難,必須採取非常措施,你想做長遠,你也得留條命拖到長遠,項總你說對不對?這種事項總可能接觸不多,我們小雷家人經歷得多了,沒什麼大不了。」 雷東寶聽了點頭,他昨天聽到項東的話,也是與正明一樣想法。但項東道:「我們按照合同都是有付款期限的,過期不付,後續裝置他們肯定不發。」 正明見雷東寶點頭,忙再接再厲道:「看催貨的怎麼說話。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職工問題,我們可以把三臺裝置的安裝人員集中到一臺,只要安排得當,正好集中火力打殲滅戰。」 項東冷笑一聲:「安裝人員的培訓都是針對特定機組,放到別的機組安裝,做個基礎工打個下手倒是可以,做主力可不行。雷副總的這個提議以及前面拖欠不付的提議,恕我能力不夠,做不到。」 其他人都聽得出正明的步步緊逼,卻都想不到項東否定得乾脆,其他人都不說,紅偉也在筆記本上圈圈畫畫,頭也不抬。雷東寶想做個裁決,可一邊是他倚重的技術能手項東,一邊則是有應急對策的正明,他得思考如何進行一個折中。 但這時正明搶著又道:「既然是改變計劃,肯定需要在某些方面做出犧牲,比如幾家安裝公司的進場離場問題,我們不可能照顧得面面俱到,需要在某些方面做出少許讓步。沒辦法,犧牲小節為大局嘛。當然,改變進度是一個幾乎需要推翻過去佈局,全盤重來的辛苦事,但凡事只要有心,只要心在小雷家,人在小雷家,沒什麼做不到的。」 項東聽到這兒,臉色劇變,他不看正明,對雷東寶道:「書記,對於這種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唯心提議,恕我能力有限,不能無限跟進雷副總的超前思想。但我提請書記注意,工程安裝必須以科學、嚴謹的態度,積極穩妥地推進,決不能一哄而上,追求不切實際的時間效益,等投產執行時候事故頻發,甚至爆炸出人命,那就來不及了。」 正明聞言也臉色劇變,當年銅廠爆炸,他的臉上還留著明顯疤痕,他將杯子一頓,正想開口,雷東寶大喝一聲:「都閉嘴,讓你們想辦法,不是讓你們吵架,繼續發言,紅偉。」 紅偉當即放下描畫半天的筆,抬頭髮言,但他就事論事,只講與自己一塊工作相關的問題,堅決不涉及其他,講完就閉嘴。他不是雷霆正式員工,理所當然不說。但在場的人也幾乎與紅偉差不多的態度。只有電纜廠的人因為也涉及基建工程,他不敢再說一句與剛才項東正明爭論相關的話,只一個勁表態爭取加班加點提前完成安裝。 雷東寶聽半天找不出一句有用的,心裡感嘆小雷家每遇大事情,總是絕無例外的只有他一個人來拿主意。他不想再聽下去,草草結束會議,留項東談話,他讓項東不要多心,整個雷霆誰都沒拿項東當外人。然後他要求項東回去再想想,真到資金嚴重緊張時候,是不是可以考慮做做小人做做無賴,首先考慮雷霆自己的存活問題。 項東領命而去,雷東寶卻頭痛。他心知以項東這樣一個行事正規的人,讓項東做小人做無賴拖延帳款不付或者別的,那是為難項東。項東不是不肯做,而是做不到,他沒那花言巧語的無賴厚臉皮,還真是隻有正明這個經歷過起落的人才做得到。他昨天還想著讓正明協助處理那些裝置廠家,可是今天開會兩人當場衝突,那往後兩人還如何配合?說不得,到時候還得壓壓正明,讓正明老老實實配合項東。目前在小雷家,沒人能取代項東。雷東寶想,要不在電纜專案上先開始動用正明的辦法,在現實表明可行的前提下,再要求項東照做。 他把正明叫來,要正明到電纜廠蹲點。正明領命而去,非常踴躍,當然很有好好做出來要項東好看的意思。 而雷東寶找到陳平原會商,陳平原基本同意雷東寶以貸款綁架銀行的想法,讓雷東寶先人一步,從銀行和政府機關兩方面著手,開始密集籌款工作。 可是,小錢容易,大錢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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