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沒等我說完變否決了,語氣淡然但是不容置疑。“先喝點水,我叫流霜傳晚膳。”他接著說道。
“胤禛,我要去,我明天一定要去送弘暉。”我也急了,我一定要去,無論他同不同意。
“就算你生氣,甚至恨我,我也不會讓你去的。”他突然冷硬的說道,我一時愣了,看著他沒說出話。他緩了一下,再次放輕了語氣說:“婉兒,你不會不清楚你自己的身子,我們將心比心,如果你是我,你會同意嗎?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弘暉的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他扶著我起來,我靠坐在床上點點頭,看著他柔柔的說:“你說的話我都明白,你說的也對,可是“知易而行難”,世上的萬般諸事不都是如此嗎?”
“生老病死非人力而能左右,更何況萬般皆有果,有因才有果。弘暉雖已離去,可容貌安詳,面色平靜。他已然超脫,而你苦苦不放,豈不是累了他,更累了自己!婉兒你如此聰慧,難道當真參詳不透嗎?”胤禛娓娓道來,我知他一向崇尚佛法,而且頗有所悟,沒想到他竟以佛家理論來開解我。
“有者有於無,無者無於有,是名真見。夫真見者,無所不見,亦無所見,見滿十方,未曾有見。”我低著頭喃喃說道。
弘暉下葬入殮我最終還是沒去,只是默默地為弘暉誦了誦經,希望他真的可以超脫,去往西方極樂。經過這些日子的這些事,我好像已經真正的淡然了,很多事情看的極淡,好似它們已經慢慢的從我生命中退去,我開始無悲無喜,心中一片荒蕪,空空然的。
又過了近一個月,雖然依舊藥不離口,但我已經可以在院中慢慢行走了。院中繁花似錦,樹木蒼翠,為這炎炎夏日的悶熱帶來一絲清朗。
大門外傳來請安聲,接著胤禛和胤祥走了進來,流霜扶著我剛要給胤禛請安,他忙說:“免了。”我也沒有逞強,淡淡的說:“貝勒爺吉祥。”
“四嫂身體不適,十三卻遲遲未來探望,請四嫂寬恕。”胤祥給我請安說。
“十三弟客氣了,小恙而已。”我微微點點頭,又輕輕地問道:“十三弟不是和皇阿瑪去塞外了嗎?怎麼回來了?”
我們在院內的石桌椅上坐下,胤禛坐在我的身側,胤祥坐在我對面,流霜在我身後而立,院中的閒雜人等,一律的退下了。
“小弟看四嫂氣色還是不佳,一定要好生調理,不過有四哥在恐怕是十三多慮了。”說著斜眼看著胤禛壞笑道,胤禛只是淡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十三都避而不談弘暉的事,我知道他是怕我勾起傷心事,可是有些事他就在那裡,無論你想與不想。
“十三是奉旨回來的,皇阿瑪有事交代四哥和八哥,所以我就回來傳旨了。”十三解了我剛才的疑惑。
“那十三弟還要回去隨駕嗎?”我隨口問道。
“先不回去了,反正皇阿瑪他們也快回來了。”十三笑笑的說道。
我看了看天色,說:“十三弟要是沒事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用膳吧!”
“不用了,我看四嫂身體不適,還是回屋裡歇著吧,小弟就不打擾了,告辭。”說完又對胤禛施了個禮,就走了。
胤禛對流霜說:“準備傳膳吧。”然後就扶著我進了屋子。
“十三弟回來是有要事吧?否則皇阿瑪怎麼會派一個阿哥回來傳旨?”進屋後,我對胤禛說。
胤禛扶著我坐好,抽出我手中的手帕,輕輕的沾沾我的臉說:“其實不是什麼新鮮事,年初江南的左都副御史陳大人,遞了個摺子給皇阿瑪,說鹽道布司貪贓枉法,可是皇阿瑪把事給壓了下來,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結果。。。。。。”
“皇阿瑪不可能不知道太子與鹽道的事,可是現在才說,是想給太子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太子門人眾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