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一片的人群立馬靜了下來,本是喧鬧的地方一下子靜的連輕微的風聲都聽聞的一清二楚。主審官掃視了一下現場,洪亮的聲音開始宣佈斷頭臺上所跪之人的罪行,“犯人寒諾敏於昨日二更時分在柳樹小巷謀害張三,人證物證確鑿,不容狡辯,按我朝律法殺人者命嘗之,即刻行刑!”
“我冤枉呀!大人明察,我並不認識那個人,我沒有理由殺他!”沒有經過審訊就給她定了罪,若他不是糊塗官那就是她被人栽贓嫁禍了,可是到底是誰要嫁禍她?要說得罪的人那她想到的只有萬人紅一個,可是萬人紅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寒諾敏聲嘶力竭的替自己辯解,然而主審官對她的一番言論卻恍若未聞,一聲驚堂木落下,他宣判了她最後的時刻,“時辰已到,斬!”
劊子手喝了口酒,噴到他那明晃晃的大刀上,那大刀顯得更加有威懾力了。他走近她,兇狠的眼神讓她幾近絕望,她該怎麼辦?怎麼救自己?她還不想死!穆子越你在哪裡,為何不來救我?所有的吶喊都換做無聲的鹹鹹淚水,這短短五年裡的所有經歷都一一浮現在眼前,像過電影一樣。
時間容不得寒諾敏再多做回憶,劊子手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腦袋按到刑臺上,大刀往上一揮,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寒小媒婆終於還是無奈的閉上了眼,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可是她不想苦著臉死去,那樣太悲劇,既然已經這麼悲劇了,那就儘量喜劇的走吧。她梗著脖子,閉著眼,決絕的開口,“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不得不說,這孩子很會自我安慰嘛!)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下,劊子手手中的大刀終於緩緩的揮下,然而一個電光火石之間,那大刀卻被彈開,連帶著他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後方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個黑衣男子直挺挺的立在行刑臺上,銀色的面具將他冷漠的臉龐襯托的更顯極致。凌厲的雙眸射向主審官,暗黑的眸子裡是無邊的殺意。
主審官的囂張氣焰全被這個眼神給嚇得消退了,跪在地上只求饒命。
寒小媒婆整個過程都閉著眼,滿腦子想的都是進了地府該怎麼應對的情景,完全沒有察覺到環境瞬間變化。見她一動也不動的將頭趴在那裡,不留名皺了皺眉,迅步走了過去,攬住她的雙肩,聲音深沉而動聽,“你沒事吧?”
咦?!這個聲音很好聽,還很耳熟!該不會是已經到地府了吧,可她都沒有感覺到脖子搬家的疼痛呀,怎麼就這麼悄無聲息毫無感覺的死了呢?!
她不應,不留名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攬著她雙肩的手倏然收的更緊,冷眸投向還在不停求饒的主審官身上,聲音殺意盡露,“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主審官趕緊狗腿的一一交代,“大俠饒命,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她應該是被嚇暈了吧。”
嚇暈?!也難怪。一個打橫將她抱進懷裡,起身的時候動作稍滯了一下,他咬著下唇忍過那短暫的疼痛後才站起身,卻發現四周都已佈滿了弓箭手和帶刀侍衛。而這一群人中站在中間的男子正笑著,手鼓著掌,他緩慢出聲,“不留名,我們終於見面了。”
“席洛宇。”收緊了手,不留名看向眼前的男子,冷冷一笑,“你以為你能抓得住我?”
席洛宇嘖嘖兩聲,“我本來是沒有把握的,設這個圈就是等著你來跳的,你確實沒辜負我的期望,甚至超過我的期望,帶著傷劫法場,你以為憑你一個人之力就可以逃脫掉我這精心培育百發百中的弓箭手嗎?”說到這裡,眼神陡然冷了下來,右手一舉,勾唇望著還是那副臨危不亂的神情的不留名,手一揮下達了命令,百發弓箭斷頭臺的方向而去。
不留名冷下臉,抱著懷裡的人兒艱難的躲避亂箭的襲擊,剛躲過一箭,抬眸卻發現前方一隻箭矢朝著自己的臉直直襲來,他想躲,卻在同一時間扯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