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誰要害劉擎了,按說劉擎都這樣了,還能礙了的路啊。
衛笑是越想越害怕,心裡一陣陣的發寒。
現在劉家上下誰不知道已經有了當家主母,這個女人的孩子又是下一任的當家,這個時候自己站在劉擎身後,就算把事做成了,可這個跟孩子似的劉擎又能幹嗎?
而且這次要給人得罪恨了,很可能自己還要吃不了兜著走。
衛笑是越想越後怕,就有點猶豫。
可人已經站在這了,又不能把這麼大的事瞞下,正猶豫不決的時候,傳話的人就回來了,讓他上去。
衛笑知道沒得退路了,就叮囑了身邊的劉擎幾句,讓劉擎別到處亂跑。
上去見劉老闆的時候,衛笑心裡一陣的緊張,手心都出了汗,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萬要把話說清楚了,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能吐露,他可不想摻和進什麼豪門恩怨財產爭奪的戲碼裡。
這麼想著呢,人就到了書房。
劉雪生的書房沒有外界想的那麼豪華,既沒有鑲金的桌子也沒有什麼五顏六色的佈置,非常中式的那種,甚至因為傢俱太過古樸顯得整個格局都厚重了起來。
衛笑大氣不敢喘的站在書桌前。
他進去的時候,劉雪生什麼都沒有坐,只是坐在那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待了一會兒,劉老闆才好像看到這個衛笑一樣,用手敲了敲桌面,問衛笑:“有事?”
很隨意的口氣,衛笑卻不敢含糊著,忙把自己已經打了腹稿的那些話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還把檢查的單子也掏出給劉老闆看。
衛笑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劉老闆的表情,可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就覺著劉老闆人一直那麼嚴肅著,聽到檢查結果的時候也不過就是皺了下眉頭。
等衛笑都說完了,劉老闆忽然就給笑了,很隨意的那種笑,從桌鬥裡摸出一隻煙來點上,叼在嘴裡,漫不經心的說:“你還是伺候劉擎伺候的少,那孩子以前就喜歡吸那些東西,如果需要貨了,你就找黑六,他那的貨還算好一些,只是別一次給他吸太多……”
衛笑看著劉老闆那無所謂的表情,忽然就打了個冷戰,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就要呼之欲出,是的,他早該察覺的……
他一直以為劉老闆是很寵很慣劉擎的,劉擎闖的禍劉擎乾的那些壞事,劉老闆向來都是花錢找人擺平,壓根連斥責都不去斥責劉擎,象是劉擎開快車,象是劉擎賭博嫖妓,甚至是吃搖頭丸……
這些那些的事,一股腦的湧進了衛笑的腦子裡,如果真是心疼的話,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禍害別人就算了,可劉擎做的很多事就像自我毀滅一樣。
衛笑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下去的,那些樓梯異常的難走,他腳步虛浮,人也木呆呆的,滿腦子都是劉老闆那敷衍漫不經心的話。
到了門口,就看見劉擎還在那乖乖的坐著呢。
衛笑原本想著把事告訴劉老闆後,就讓劉擎上去,可這個時候,衛笑苦笑了下,走過去拉住劉擎的手。
劉擎還是懵懂無知的表情,衛笑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帶著他走了。
在路上的時候,衛笑的表情一直不太好。
劉擎就偷偷的看著他,現在的劉擎已經把衛笑當作了自己的一切,他很怕衛笑會不理他,就以為衛笑還在為他偷吃糖的事生氣,就小聲的討好著衛笑,“衛哥,我以後再也不吃糖了好嗎?”
衛笑沒搭話,只是看著劉擎的眼裡透露出憐憫。
當公車在某站停下的時候,衛笑拉著劉擎下了車,直衝著最近的超市過去,到裡面撿著那些很貴很漂亮的糖果就買了一批。
買的時候,劉擎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明白衛笑這是幹什麼,在那又是緊張又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