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鈞有些挫敗,心裡不知陸庭川的大哥大嫂是怎麼看自己的,能把自己的腰閃到,得蠢到什麼樣子。
蘇鈞強行站了起來,讓陸庭川把自己扶到臥室,醫生不到半個小時就來了,按了按,“這是急性扭腰,索性程度傷的不深,休息個三四天應該就會好了,這兩天儘量減少大幅度彎腰動作,我帶了一些,活血化淤藥,可以吃點。”
醫生走之前,又留了一瓶藥酒,以及區域性止痛膏藥貼。
陸庭川擰了一把熱的毛巾敷在了蘇鈞的腰上,眼底帶笑,“這麼大個人,怎麼還和達達差不到多少。”
蘇鈞瞪了陸庭川一眼,沒說話。
熱敷了五分鐘,陸庭川把毛巾拿了下來,把藥酒現在自己手裡捂熱了,才控制著力道幫蘇鈞揉。
蘇鈞嘆了口氣,看著天花板,“完了,今天太丟臉了。”
陸庭川笑了笑,“你躺在床上休息會兒,我一會兒上來看你。”
蘇鈞點了點頭,事到如此,他也不逞強了,而且下去了還不知道怎麼自處。
陸正海和白秋禾回來後,見著蘇鈞依然睡著沒有下樓有些意外。
陸庭川解釋道,“剛剛下來過,已經見過大哥了。他不小心閃到了腰,醫生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在上面休息。”
“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就讓他別下樓了,傷到腰確實不好受,待會兒讓人把飯帶上去就行了。”白秋禾摟著達達語罷,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陸庭川。
她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待蘇鈞更好些,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嬌弱,今天早上沒能起來,還不知怎麼折到了腰,自己的兒子在這裡面明顯難辭其咎。
陸庭川親自把飯端上了樓,一併端上來的還有白秋禾囑咐陳嬸給蘇鈞做了補身體的湯。
蘇鈞在床上躺久了還覺得不舒服了,睡了會兒,他索性往身後墊了幾個枕頭,靠在枕頭上玩手機,剛想著應該快到了飯點兒,也該下去露個臉,抬眼就看見陸庭川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蘇鈞悶悶的擱下了手機,“你倒是真把我當病號了,我自己下去吃就行。”
陸庭川扶著蘇鈞下了床,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遠處暮色四合,夕陽很美。
陸庭川笑了笑,“這是媽讓人特意給你燉的補湯。”他打量著蘇鈞的臉色,果然如他所料,話剛說完,蘇鈞的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起來。
蘇鈞被強制在家裡養了一個星期,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張蘑菇了,陸庭川知道蘇鈞覺得無趣,不是必需出去的應酬,他通常會在家裡陪著。
二樓有個大的陽臺,上午的太陽很好,蘇鈞通常會躺在藤椅上曬太陽 ,陸庭川在他旁邊看檔案,生活節奏突然變得慢了下來。
手機響了起來,蘇鈞拿過了一看,是顧淮。
“你天天在陸家不出來,準備什麼時候回去石溪?”
“這個月月底。” 算了算時間,他都來半個多月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甩手掌櫃不能當太久。
“腰上的傷好了沒有?走之前我們出來聚一聚。”
“本來就沒有什麼事,乾脆就今天吧,晚上六點見,我都快發黴了。”
“隨你,你比較難約。”
蘇鈞結束通話了電話,喝了口茶,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顧淮早前倒是來過一次電話,他知道蘇鈞已經和陸庭川實情托出,陸庭川已然接受,他也稍稍放下心。當時話鋒一轉,又讓蘇鈞叫陸庭川把自己接生達達的費用給補上。說他當時是看在蘇鈞的面子上,而現在,攤上陸庭川自然不同。
蘇鈞當時笑著不應,顧淮不平,又說陸家這麼家大財大,哪兒需要蘇鈞著精打細算,又說蘇鈞小氣。
蘇鈞是小氣慣了的人,而且他知道顧淮哪兒會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