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會兒吧。”
“嗯。”不知道為什麼,肖豔一直想這蘇鈞最後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很平靜,卻讓她感覺到了一種深刻的失望以及薄涼。
蘇鈞坐在了車上,閉上了眼睛,這會兒他反而是心如止水,十分的清醒,像是自言自語的說,“我先前早就有想過他會請我,可能是衝著你,卻還是來了。”
陸庭川摟著蘇鈞的腰,沒有說話。
蘇鈞自嘲的笑了聲,“陸庭川,你是不在早就猜到了?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還跟著我來。”
陸庭川沒有回答,握住蘇鈞冰冷的手,“我們回家。”
蘇鈞不再說話,靠在靠背上,車外面的風景往後退,他覺得全身發涼,唯有陸庭川握著他的手,能給他溫度,讓他不至於結冰。
現在看了,今天這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是他太糊塗,總是心存著僥倖,想的不透徹,不然又怎麼會有今天這一出。
蘇鈞表面上看著冷清,不容易接近,但是親情的缺失和成長環境,讓他比一般人更要看重感情,越缺乏什麼就越渴望什麼。
可是,這世界上,最看不透的就是人心,有時候不自覺的就會迷失。
蘇鈞到了家之後,洗澡之後就睡在了床上。
他對陸庭川說,“你別擔心,我很好,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我困了。”
陸庭川把蘇鈞摟在懷裡,沒有在說話。
蘇鈞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繽紛的夢,那些許久不曾想起的畫面在他腦子走馬觀花一樣的閃現,就想放電影一樣。
“你不要走。”
“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再也不會回了嗎?”
最後他看見自己站在恍如白晝的庭院,背後站著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模糊不清,他聽見自己說,“姜夫人,再見。”
我已亭亭,不憂,也無懼。
***
蘇鈞第二天起來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陸庭川今天沒有出去,坐在蘇鈞身邊看書,連著達達也不怎麼蹦躂了,安靜了下來,乖巧的反常。
蘇鈞笑著和達達說話。
一切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的心裡終於是了無牽掛,這些才是他的家人,會一直陪伴他的人。
一夜之間,蘇鈞突然就成熟了許多,這是陸庭川不希望看到的,他希望有了自己,蘇鈞的心裡能沒有絲毫的陰霾。
但是誰想得到傷了蘇鈞的人,竟然是至親之人。
那個女人二十年不見的人,二十年後又何必出現,讓以前僅存的一點幻想也一一的破滅。
肖豔終究是個自私的人,她是對蘇鈞心存愧疚,想要彌補,但是那些稀薄的骨肉親情在她如今的地位面前不堪一擊,兩相沖突,她依然會再一次選擇拋棄蘇鈞。
蘇鈞看淡了,反而人開朗了不少,他以自己的方式成長著。
蘇鈞的肚子漸漸得大了,每次胎動,達達看到了都會大驚小怪,貼著肚皮和小傢伙說話,自己叫自己哥哥過過乾癮,咋咋呼呼的。
一會兒說帶弟弟去買玩,一會兒又說買東西給妹妹吃,達達是當哥哥的自信爆棚,連著蘇均都被它自由切換的妹妹弟弟弄得有些糊塗,笑著問:“你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達達玩著手指想了好一會兒,“我想要妹……弟弟!”頓了頓,達達終於是理清楚了,“我又想要妹妹,又想要弟弟。”
達達虛歲都五歲了,這個年紀也不能整天待在家裡,白秋禾幫達達找了一所私立的幼兒園,達達天生的豁達開朗,他在這個看臉的世界也吃得開,很快有了新朋友,每天就是數著弟弟還有多少日子能出來陪自己玩,叫自己哥哥。
陸庭川依然每天都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