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牙刷賽到了達達手中,今天晚上吃了薑汁撞奶,不刷牙可不行。
達達不怎麼情願的把牙刷賽到了嘴巴里面,兒童牙膏是水蜜桃味道的,他用舌頭舔了舔,在蘇鈞拎毛巾轉過身的時候,含著甜甜的牙刷靠著牆又開始打盹,下巴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蘇鈞沒轍了,一隻手託著達達的下巴,牙膏已經被達達舔得差不多沒了,蘇鈞只好再擠了些,幫達達刷牙,又洗了臉和腳。
等他把人抱到床上的時候,達達已經睡著了。
蘇鈞今天有些混亂,睡在床上也就沒有再去書房開電腦了,達達模模糊糊的往他身上蹭,他順勢把達達整個抱到了懷裡,本來一腦子裡一團亂,卻抵不過漸漸襲上來的睡意。
床太軟,達達像是一個小火爐,船到橋頭自然直,蘇鈞睡著之前模模糊糊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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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你別纏著我,你要不要臉,一個男人找女人要錢,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的!上次我給你錢的時候,已經說了是最後一次了!”李珍有些撕力竭地的朝著電話那端吼,掩飾心裡沒有底氣。
“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不是我當年放你走,你哪兒有現在的日子過,蘇應聲那個軟蛋不是對你言聽計從嗎?你日子過得好了就看也不看我一眼了,我現在可是連飯都沒得吃了。”
李珍有些啞然,她漸漸的小聲哭了起來,“我求求你別纏著我,我真的沒有錢。張平,我們早就已經離婚沒有關係了,你就放過我吧。”
“放過了你誰放過我,別廢話了,明天十二點之前,你給我的卡上打兩千塊。”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再給你錢的,我不欠你什麼,我要報警抓你,我要告你勒索!”
電話那頭的人不以為意,漸漸的笑出了聲音,“你去告啊,最好讓警|察把我關在裡面別放出來,你不是有對雙胞胎兒女在縣城讀高中嗎?你最好告到我不能出來,不然你可別後悔。”
李珍的心臟像是被緊緊的拽住,他和張平結婚沒多久,張平就染上了堵癮,這就像是個無底洞,她日日都要擔驚受怕,害怕張平又在哪兒借了高利貸。
在兒子四歲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下去了,千方百計的和張平離了婚,房子和錢都沒要,帶著兒子淨身出戶。後來經過別人的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蘇應聲,她才算有了好日子過。
一切都像是噩夢一樣,三年前張平找到了她,就開始不斷的從她這兒拿錢,開始不多,每次二三百,後來胃口漸漸大了。
她自然是不肯給的,但是張平威脅她,拿著蘇清和蘇倩威脅她。還要鬧到蘇家去,說讓她撿不到臉。
張平說張野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動,但是蘇清和蘇倩就不一定了。
張平心狠手辣,李珍害怕,就從家裡悄悄的拿錢給他,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但是都有下一次。
兩年前,張平提出來要兩萬,一次性兩萬,兩個人從此就橋歸橋路歸路,若是李珍不給,他就告訴蘇家的老太太,自己經常在李珍那兒拿錢,而且兩個人一直餘情未了。他說自己過的不好,也要拉著李珍當墊背的。
那時候李珍剛把所有的錢都用在縣城裡幫張野買的房子上,如果從家裡拿這麼大筆錢,蘇應聲一定會知道,老太太對她一直有意見,她也絕對不能讓蘇家人知道。
後來李珍就想到了蘇鈞,她在蘇鈞那裡拿了兩萬,謊稱是蘇倩要用來學舞蹈的錢,雖然隱隱覺得不好,還是把錢給了張平,想要息事寧人。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本來以為就這樣過去了,直到一個星期前,張平沒有信守承諾,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死心吧,我再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怎麼不去死。”李珍掛了電話,整個人虛脫的靠在了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