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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太早,到那裡的時候十二點半剛好,送點錢就回來。

蘇鈞的奶奶陳梅花是個非常強勢的老太太,當年她的丈夫從朝鮮戰場回到家鄉,李梅花才不到二十歲,拖著蘇鈞的大姑和大伯,一路輾轉,硬是從隔著兩個省的距離一路尋了過來,中間的艱辛可想而知,竟然也熬了過來。老太太在家裡從來都說一不二,丈夫死了之後,也許是年紀大了看事的心態發生了轉變,性格稍稍軟化了些。

蘇鈞以前和老太太住過幾年,但是對老人的印象實在不怎麼樣,不客氣的說,當初要不是因為老太太,他父母的關係也不會到後面的不可調和。

他很有印象的一件事就是老太太居然慫恿自己的兒子打老婆,當初父親的家暴何嘗不是因為老太太添油加醋,後面父母離婚了,老太太還挺開心的。

再後來蘇應聲取回來的李珍,也是老太太物色的,李珍長得比較小巧,其實還挺漂亮的,愛笑,說話細聲慢氣的,有種文雅味兒,當時又在一個單位當會計,老太太當時滿意的不得了,不光是老太太,蘇家全家都很滿意。

所以他父親再和蘇鈞母親離婚不到一個月,就興沖沖取了另一個個女人進門。

蘇鈞那會兒才五歲,心裡想當然排斥叫一個認識沒幾天的女人‘媽媽’,於是就一直叫李珍作“阿姨”。有一天在老太太那裡,一大家子都在。老太太聽到蘇鈞叫了一聲‘阿姨’,二話不說居然伸出手打了蘇鈞一個耳光,橫眉豎目,“叫她什麼?!你以為現在是誰供你吃飯,你是不是還想你那個媽,你想她就滾,讓她去養你,別吃我家的飯,吃裡扒外的東西。”

當時蘇鈞都懵了,李珍笑著出來打圓場,說無所謂,孩子暫時不適應,可以讓他慢慢改口。

蘇鈞不敢哭,老太太又抬起手,巴掌沒放來之前,蘇鈞叫了聲,“媽。”老太太滿意的放下了手,蘇父在旁邊也笑了,一家人都很贊同這個叫法。

至於五歲小孩的感受,完全無關緊要。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蘇鈞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過了。

從回憶裡抽出來,蘇鈞唇角彎了彎,他覺得自己在那樣的環境沒有長歪了,還能積極向上真是一件難得的事,也許因為自己不曾擁有,所以自己想把所有的美好都給達達,讓達達幸福的成長。

這些年蘇鈞和家裡的關係一直寡淡,父子之間的情分早就已經消失殆盡,比著陌生人還不如。他讀大學的那四年,家裡沒有給過一分錢,也從來不提錢的事情,不問他讀書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一直到蘇鈞畢業後的一年,李珍才打了電話過來,刻意的熱絡的敘舊之後,和他提了蘇倩的學習成績不好,準備學門專業的事情,藝術生的文化要求低一些,這樣考大學機會比較大。然後又旁敲側擊和蘇鈞說蘇倩學藝術的開支對家裡比較大,蘇應聲不太贊同,所以才找到他,畢竟蘇倩也是他妹妹。

蘇鈞當時沒說什麼,畢竟蘇家是供他吃過十幾年的飯,他不想欠蘇家的任何東西,最好能劃清關係。他對他那個父親已經不抱有任何的期待。所以鈞直接打過去了兩萬,兩萬塊在縣城學舞蹈怎麼也夠了,此後李珍就沒有怎麼聯絡過他了,連著叫他過年回來吃飯都是客套疏離,蘇鈞說不回去,電話那端反而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蘇鈞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李珍突然和自己開口了,李珍自己每個月大概有三千工資,他父親蘇應聲開了一個店,也應該是有些存款的,後來蘇鈞才知道,夫妻倆幫張野在縣城買了房子,一百二十個平方,一次性付清房款,他算了算,加上裝修家電什麼的,怎麼也得四十萬了,夫妻倆倒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也因為這件事,老太太和李珍的關係徹底的惡化了,畢竟張野和蘇家沒有一點關係,憑什麼自己兒子為不相干的人花那麼多錢,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