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靈器在普通人手裡的威力大打折扣,可它仍然是個靈器,上面的靈壓壓的沈玉衡半晌都無法動彈。
“再見咯,沈玉衡。”一腳踏上沈玉衡的腿,寧錦笑的一臉天真,然後如同過吊橋那樣,踩著沈玉衡的身體直接進了山洞。
最後一腳踩在沈玉衡扒著山洞的手上,寧錦笑的一臉燦爛。
“天火地木,真可惜。”
最後一根手指被狠狠的碾著,沈玉衡再也沒辦法扒著峭壁,失去支撐的身體瞬間被雲霧吞沒。
寧錦一臉笑意的收起鞭子,然後哼著小曲蹦蹦噠噠的往前走,絲毫看不出殘忍的模樣。
沈玉衡只覺得渾身都不斷的往下落,雲霧早就迷了她的眼,她能瞧見的一切都是雲霧。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落了地。
“孩子,你是怎麼到這來的?”蒼老的聲音讓沈玉衡一瞬間警惕起來。
然而這四周依然都是雲霧,在這雲霧掩蓋之下,她什麼都瞧不見。
“我是被人推下來的。”
“可憐的孩子……你想報仇嗎?”
你想報仇嗎?
想。無時無刻都在想。
沈玉衡怎麼可能不想報仇!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如何報仇!
卻不是報復寧錦。
而是報復那心狠手辣的魔族!
“好孩子,只有你強大起來,你才能報仇啊……”
沈玉衡在這地方待了很久很久。
久到寧錦都結丹了。
寧錦見到那個一身麻布衣服的女子時,怔了半天,才將那個被自己踢下山谷的小老鼠和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聯想在一起。
“沈玉衡?呵,你來報復我?!”寧錦挽著婦人的髮髻,身子陷在軟乎乎的靈獸皮椅子裡,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一身素色麻衣,卻也叫她穿出一股子出塵脫俗的意味,為什麼當年她沒一鞭子抽死她!
“我是替天行道。”沈玉衡微微抬起下巴,滿臉都是冷漠。
寧錦作惡多端,這樣心性惡毒的人壓根不配當一個修士!
她殘害同門,搶了同門師姐月藍的道侶不說,還使計把月藍送到邪修手裡當爐鼎,然後沒多久就有人說月藍被那邪修折磨死了,甚至月藍的屍體還被拿去煉成了傀儡。
聽見月藍死訊的那一刻沈玉衡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麼溫柔的月藍……
就那麼死了?
她妒忌一切比她優秀的女修,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修在她手下香消玉殞。
殺人奪寶,是她做的最多的勾當。
“替天行道?沈玉衡,你真可笑。”嘲諷的笑了一聲,寧錦絲毫不掩飾對沈玉衡的鄙夷。
“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要報復我而已,你只是放不下自己的**而已,說什麼替天行道,你只是記恨著我踹你下去而已。”
說什麼剿滅魔族保世間安寧,你只是怨恨魔族滅了沈家,想要報仇而已。
“你壓根就不配替天行道。”
你壓根就不配當沈家族長。
“我還從沒見過把自己的私慾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人。”
什麼為了天下大義,都是你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如果我沒踹你那一腳,怕是你也不會覺得我心性惡毒,哪管那些人的死活。”
如果魔族沒有滅了沈家,你壓根就不會去剿滅魔族,更別提管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了!
“不,不是這樣的……剿滅魔族是沈家的使命……不會變的。”沈玉衡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那是她心底最不想叫人看見的部分。
如果沒有魔族覆滅沈家…